赵原不一会儿便抱着一捆柴出来了,“这些可够?”
“远够了。”
赵越拿出赵母早就准备好的铜钱,“这里有一百二十铜钱,赵原哥的柴这般好,又不是碎木枝子,还是十五文一捆合宜,便定八捆银子,可合适?”
“合适。”张婶替赵原接过了银子,表面和善的与赵母搭着话,“子秋娘,方才我头疼的厉害,在屋里窝着被子睡,便没有听到你叫我。”
赵母:“可有生病?”
“不曾,就是今日在屋外等我家赵原回家的时候吹了会冷风,该是年纪大了,吹一点风便头疼,暖和一下变好了。”
“这价高了。”赵原想要拿过张婶怀里的钱袋还给赵越。
但是张婶不肯给,还白了一眼赵原,“我家赵原劈的柴你们从前也是用过,知道是山里最好的木头,晒干劈成的柴,好烧又烧得久,绝对值这个价。”
“是极好的。”赵越应了声,十五铜钱不仅是今日买的柴的,也是从前每年冬日欠的赵原的。
赵越想从赵原的怀里抱过来柴,赵原感觉到手臂上少女的柔胰,“我给赵越妹子送柴角里吧。”
“不用了。”
“不必了。”
赵越与张母异口同声,结果这柴被赵母先一步抱走了,一直沉默着赵母强势的从赵原的手里接走了柴火,“家里的灶上还等着呢,我便先与阿越一起回去。”
“也好。”
赵母黑着的一张脸,在将柴火丢到柴角里之后,便蹲下了身子,在厨房里带着赵子秋的赵秀才感觉到赵母的失落,“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家阿越多么好的姑娘,要受了村里那些长舌妇的气,是娘害了你,当初族长来说要你过继的时候,我就不该答应。”赵母一回想到今日何家婶子上门,一副抗不过自己儿子喜欢的模样,便替赵越不平,更别说张婶子防什么似的,防着赵越与赵原之间的往来,她家女儿又不是狼。
赵越过继的事情始终是赵母与赵秀才心中的伤口,赵母一抱怨,赵秀才也陷入了自责当中,“何曾想到那长安城的贵人竟然这般不仁义。”
就算赵越做过不好的事情,也不过年幼无知而已,怎么就要送回赵家村了?
赵越安慰着赵母:“娘,不过是些旁人的一些心思,我们不必去理会。”
赵越全然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自己从前那太子妃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若是在意一人一言,赵越早就被淹死在唾沫星子里了。
虽然最后赵越也死了,但是她只是为了自己做了一个选择,既然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断然要好好的活下去,哪里还会在意这种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