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对着秋桐的时候，他才会多出来一点人情味。

她已经擦完了药，手上满是红花油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腔，一吸鼻子就是这个味道，很不舒服，“好了。”她摊开手，手指上一片黄褐色的药水，原本熏香的房间也一下子被红花油的味道盖住了。

云雨柔皱了皱眉，手指捏着鼻子，嗲声嗲气，“什么味道，真是熏死人了。”

纪零猛地回头，一记冷光吓得她直冒冷汗，对上他满是威胁的眼睛，云雨柔也不敢造次了，只是拉着自己的母亲，委屈的喊道，“妈，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想回家。”

云岚现在也被自己女儿弄烦了，直接伸手给了她一巴掌，手痛，心更痛，“云雨柔，我平时怎么教你的，现在赶紧给秋桐小姐道歉！”

云雨柔被自己母亲这一巴掌打懵了，半梦半醒的回答，“怎么教我的？不是让我被人欺负了就欺负回去吗？”

“你！”云岚真的快被这个傻女儿气疯了，恨不得把她塞回自己肚子里面重新生过。

“你吼什么！”脸上的疼痛传来，云雨柔一张脸上满是不相信，看着云岚的脸，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你吼我干嘛！你吼我干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去质问那个贱人，在这儿问我干嘛！”

吼完，她又看着秋桐，说出来的话一样恶毒，“贱人！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

“啪！”

“不去死”这几个字就这样被云岚打进了她肚子里的，半点声音也没喊出来。

秋桐见状，只是扬眉，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被两巴掌打懵的云雨柔，心里半点怜悯都没有。

对于恶人，她向来都没有怜悯的烂好心。

刚才云雨柔想说出来的话她能猜到，无非不是那几个字而已。这些年来，这样的字眼她都听烦了，摆了摆手，“我去洗洗。”换言之，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

大概是心里那种恶趣味又冒出来了，她瞟了一眼还在震惊的云雨柔，淡淡的开口，

“真的是，谢谢零……哥哥呢。”哥哥两个字从她红唇里说出来，尽是数不尽的风情。

纪零一愣，同样震惊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