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宛白呆呆地看着她。
她现在没有旁的心思去看他们的口型,去在意他们在说什么。
她有些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晔之顺手将闻宛白拉了过来,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李大娘走后,二人在石桌旁落座。
苏晔之神色冰冷地望着她,若是闻宛白知道有一日自己会变成这个模样,大概会羞愧而死。他所了解的闻宛白,定然是愿意死,也不会接受旁人的施舍。
那是她宫主的尊严。
可如今的闻宛白呢,会低声下气地讨好他,会心安理得地接受旁人的施舍。
听不见,闻不到,尝不出,感受不到这世间的冷暖。
他从小生受的天下大义,容不得他抛下这样一个累赘。
即使是为天下人除去一个祸害,他所面对的也要是足够强大的那个她,而不是现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纤细的胳膊,一只雪白的包子由那被冻得通红的手握着,闻宛白歪了歪头,笑眯眯地望着他,仿佛在说:“你也吃呀。”、
苏晔之不是很喜欢吃旁人给的东西,不过闻宛白这模样,却让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语言。
他接过闻宛白给的包子,轻轻咬了一口。这李大娘家的手艺确实是不错的。
闻宛白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
半晌,苏晔之望着她,微微凝神。
“闻宛白,我知道你听不见。”
“但是,你知不知道,不要无缘无故接受旁人的好。”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哪些好是带有目的性的,哪些好是真心实意的,哪些好是爱屋及乌,又有哪些好,只是因为你。”
闻宛白茫然地看着他,他说的那样快,她哪里又能明白。
只是视线慢慢地模糊,闻宛白双手抚上眸子,眼泪从指缝渗出,她看着这晶莹的液体,有几分错愕。
为什么会流泪。
苏晔之一愣,“你听懂了?”
“哎你别哭,若是现下的你不愿接受这些,便不听就是,哦你也听不见。”
“你便当,便当这所有的好,都只是因为是你。”
“可好?”他的手轻轻抚上闻宛白乌黑的发,温和地摸了摸,就像对待小师妹那样细心温柔。
闻宛白泪痕未干,却突然一点点倒在了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苏晔之有些许疑惑,“你这身子骨现在也太差了点儿”吧字未落,也跟着眼前一花,昏睡过去之前,他心想,糟了,在此处一直以来过于安全,以至于他放松警惕,却不想中了计。
天色早已黯淡下来,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看见昏睡的二人,其中一人不由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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