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照在黑漆漆的隧道内,老四走过生锈的大铁门,过了一会他又走回来,推开铁门。
两边各看了一眼,他转身向左边走去。
走了大概十多米,老四停下脚步,发现前面已是死路。
但他用手电在地方照了照,看到有一只高跟鞋。
再仔细一看,地上滴着几滴血。
老四狞笑了一下,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隧道里有一点微弱的光亮,来自一盏充电的小台灯。
易康胜躺在破沙发上,沙发上还摆着十几个充电宝,下面是成箱的面包、白酒、矿泉水。再后面摆着家具,生活用品很齐全。
他今年52岁,以前是做生意的,后来生意不景气,他借了不少钱想扛过去。后来,没能扛过去,生意倒了,钱也越欠越多。
再后来,债主们找人来砍他,他只好逃到深山老林,住到这个隧道里。
他女婿杜泽每过一段时间会给他送些生活用品。
住了一年多,易康胜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这地方用网用水用电不太方便,但活得下去,住得也宽敞,平常在山里走走,晒晒太阳,看看打发时间。
他盼着哪天债主们能忘了他。
三天前,他正在山顶用手机冲浪,看他外孙发的动态,思考着“”是什么意思,再一低头,就看到有一辆车停在半山腰上,有两个男人往这边走上来,一看就是那种社会人。
这显然就是债主找来的打手了。
易康胜也没有太慌乱,虽然这是第一次被人找到,但他闲着没事时已经演示过很多遍了。
熟练地把外面的铁门关上,把铁链从缝隙里拉进来锁上,再塞出去,作出是从外面锁上的样子。
接着,他逃回防空洞里,把一道一道铁门关上,在缝隙里塞上泥土,让人不好打开。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自己的秘密窝里,惴惴不安地呆着。
本来以为打手们过来找一找也就走了,没想到第二天易康胜悄悄跑过去一听,发现他们竟然在防空洞入口那一段住下来了。
这就很麻烦了。
当然,几百万的债,人家这么有毅力也可以理解。
易康胜也没办法,只好在隧道里躲着。
这时他正拿着一部破旧的手机看,隧道里没有网络,他其实没有更多的消遣。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易康胜吓了一跳,如惊弓之鸟一般吓起来,转身就向隧道更深处跑去。
他在这里呆了一年多,对地形还是很熟悉,这是主场优势。
他跑了一会,却没发现有人在追自己。
于是想了一想,他蹑手蹑脚又重新回去,躲在黑暗的隧道里向自己的客厅看去。
小小的充电台灯发出微弱的光,只见一男一女正坐在他的沙发上。
这一男一女都很年轻,也都长得很好看,男人正叼着一块面包吃着,把那女人的脚放在膝盖上,拿白酒给她洗脚
说实话,易康胜挺生气的。
他女婿杜泽也没多少钱,受他牵连,日子也不好过,每次来山里送东西都非常困难辛苦。要担心被人追踪,又要开两个小时车程,还要把东西搬上山。
也就是说,这白酒来之不易,你个小年轻拿来给你女人洗脚?
什么样的脚要用18块一瓶的白酒来洗?
过了一会,又看到那男人给女人喂了半瓶水,又挑挑捡捡拿了一个真空包装的鸡腿喂那女人。
“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