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尔?”
“修尔你终于回来了!”
最先闻声望过去的自然是永野阳,和萨乌罗二人。
之后军舰上的泽法,米歇尔也反应过来,看见了那个全身破烂,浑身血迹斑斑的少年。
“不,不可能,这个臭小鬼怎么会又没事,达勒那个家伙,难道又把事情办砸了!”
想比于其他人的兴奋,惊讶,鬼蜘蛛对于修尔的出现却表现的很是异常。
他那紧绷的面容,咬牙切齿的模样,别人看不见,他身边的萨卡斯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哼,瞧你那气愤的样子,又是你搞得鬼吧!
鬼蜘蛛,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在自作主张,尤其是那家伙,你最好不要再对他出手!”
萨卡斯基抱着肩膀低声开口,狠戾的眼神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气愤不已的鬼蜘蛛。
“萨,萨卡斯基,你以前对他可不是这样,现在,现在怎么反而袒护起他来了?”
就是这淡淡的一眼,让刚才还怒气冲冲的鬼蜘蛛瞬间没了气势,由阴狠的饿狼变成了匍匐的野狗,连语气都变得迟疑起来。
“我的话,听见了,就要记住,我不喜欢有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了,萨卡斯基,以后我绝不对他出手!”
见萨卡斯基不似在开玩笑,鬼蜘蛛果断的表示明白,不在于对方争论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什么样的海王类,能让他受这么重的伤?
看那前后一致的伤口,难不成,这一击贯穿了他的全身?
呦呵呵呵,真是恐怖的恢复力啊,这么严重的伤,竟然已经快要完全愈合了!”
波鲁萨利诺虽然看似懒散,可观察的却尤为细致,从修尔那前后位置一致的伤口就猜想出了对方一定是受了某种利器的恐怖贯穿伤害。
“咳咳,米歇尔中校,泽法大将,这是我的猎物!”
人群为他让开了道路。
修尔不时干咳两声,缓缓的拖着一只庞大的海王类走到了军舰近前。
“修尔,你就猎杀了这一只海王类是吗?”
米歇尔的话完全是规矩性的问话,没有掺杂任何感情,刚才的关心他也掩饰的很好,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所以这一句,听起来更像是在质疑。
可他那悄悄观察修尔的伤口的样子,完全是自认为掩饰的很好。
跟着修尔上前的永野阳和萨乌罗完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也就是修尔这个情商堪忧的怪胎,自动忽视了对方的关心之意,将其当成了普通的注视。
说起来,二人的关系虽然近三个月有所改变,可还仅处于长官对下属的欣赏,下属对长官的尊敬,完全没有到朋友,或是长辈看待子侄的的地步。
而米歇尔的这种表现,更准确的来说也不是完全出自关心。
更像是一种愧疚,忽视了修尔夜盲症的愧疚。
在他看来,让有着夜盲症的修尔参加这场为时三天两夜的,除他以外全是健康人的考核,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