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进门就看见了,老板娘头顶的灰白二气,变成了纯灰色。
原来的白气没有了,脱离了小康阶层,降入劳苦大众阶段。
这种时候,王夏只得明知故问:“升职了还这么不开心?”
老板娘懒洋洋道:“说好谈感情,不聊这个。”
王夏站起来就脱裤子:“来吧,感情走起!”
“死鬼,你又来这一手!”
老板娘被辣到了眼睛,哭笑不得道:“等你见到了戴茂,我看你还敢不敢脱裤子。”
王夏立马又穿好了裤子,凑过去问道:“戴茂是谁?”
“回收站的新负责人。”老板娘透着一种幸灾乐祸。
“一听就是男的,完了,我这次要凉了。”王夏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弟的悲愤。
“不止是男的,还和刘阳是亲戚。”老板娘语出惊人。
王夏眼前一黑,默默唱了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凭这点信息量,他已经可以想象自己的未来。
他进一步探索信息量:“戴茂什么来路?”
老板娘反问一句:“连我都被赶走了,你觉得他什么来路?”
王夏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戴茂空降下来,是来摘桃子的。你和余烬对东风号的布局,最后由姓戴的来收网?”
“你真的很聪明,每次漏一点话风跟你,你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老板娘难得夸了暴疯大贱一回,神态透着幸灾乐祸:“知道得越多,你压力越大。现在轮到我问你一句,你心里怕不怕?”
“当然怕啊,姓戴的和刘阳是亲戚,他把你赶走了,肯定要拿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小透明出气!”
王夏害怕极了,直接往老板娘怀里钻:“姐,我好怕,借你宽广的胸膛依靠一下。”
老板娘一把将他推开:“别用你那套美男计,戴茂来了以后,没人敢跟你走得太近。实话告诉你,我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帮你一把。我有个问题,希望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的答案,决定了我是否豁出去保你。”
王夏立刻正襟危坐:“你尽管问,我保证掏心掏肺。”
他有心理准备,如果老板娘问他会不会七杀咒,他当场就会没心没肺。
老板娘没提出那个问题,不过此次提问也很有水平:“有件事我想了半个月,还是没想明白。上次我和你视频,从回收站到你家隔着十公里路段,你在电话里给我下了咒,到底怎么做到的?”
“老板娘,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电话里下咒,这么无稽的事情,你也信?”
“别装,你上次确实对我下了咒!”
“我纯属唬你一下而已,你智商这么高的人,难道看不出那是个小玩笑?”
“少来,当时我感受到了异常。”
“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那天晚上,我察言观色,看出你亲爱的大姨妈前来拜访。然后第二天你弹视频过来的时候,我故意诈你一下,赌你痛不痛,我真没有打电话下咒的本事啊!”
望着一脸憋屈的王大帝,老板娘冷笑起来:“说实话,我也不相信有人能在电话里下咒。你刚才的心理暗示很成功,我差一点就信了,那段时间我真的以为你在诈我。可是冷静下来想了半个月,那种中咒的感觉不会有错,你再不说真话,咱们从此天涯是路人。”
“姐,我错了,裤衩都错掉了。”
王大帝立马认怂,真正地摊牌了:“那天我突破二境,太激动了,太膨胀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我能对你下咒,不是因为打电话,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老板娘问道。
王夏脸红脖子粗,羞羞地公布了真相:“我能对你下咒,是因为因为我在你身体里,留下了东西。”
老板娘神色一凛:“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察觉到?”
王夏一听就怒了:“渣女,敢做不敢当。好几个亿的东西,别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