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余烬走进回收站办公室的时候,老板娘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问道:“钱富贵怎么样了?”
烈火郎君愁眉苦脸:“危险期熬过去了,他身子太虚,过几天才能问话,也不知能问出多少有用的东西。”
“你气色怎么这么差,一个钱富贵就把折腾成这样?”老板娘关心了一句。
“跟钱富贵没关系。”余烬语气透着羞耻,有些话他不想说出口。
“那就是因为王夏咯?”
老板娘早已看穿一切,有点幸灾乐祸:“和那个贱人打交道,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辈子不想再看见他!”
余烬黑着脸,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老板娘又看穿了一切:“你不是答应请他吃宵夜吗?”
“别提了!”
余烬哭丧着脸道:“如今这白云城里,能把二境邪灵钓出来的,只有那个暴疯大贱。钱富贵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指不定出现多少这种案例,我硬着头皮也得和那个贱人搞好关系。”
“你有你师父护着,需要这么拼吗?”老板娘话里有话。
“没办法,我师父给了我期限的,这次要是搞不定,师父又得扔我去喂警犬了。”余烬无奈道。
“喂狗多好,狗狗比人可爱多了。”老板娘笑盈盈道。
“别,我上次就犯了点小错误,养了两年狗,再也不想去了。”烈火郎君心有余悸。
“所以,你把宝押在了王夏身上?”老板娘不动声色道。
“押宝不至于,他的作用很明显,而且不好找替代品。”余烬把形势看得很透彻。
“情况是这样没错,可是你不该把底牌亮出来。昨天你开价50斤灵米,暴露了太多。”
余烬听得出来,老板娘这是在含蓄地批评他。
要不是他有个牛逼的师父,兰总估计已经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了。
烈火郎君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是我冲动了,我这人一言不合就容易上头。其实我师父以前罚我去喂狗,也是因为我办事太毛躁。昨晚我失眠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个贱人套路太深了,我中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老板娘露出肉疼的表情:“你这次一冲动,等于把标准定下来了。以暴疯大贱的性格,今后这种案子,少于50斤米,打死他也不会帮忙,你就算说破天去也没用。”
“我错了,兰总,我不和他吃饭了,离他越远越好。”余烬继续检讨。
“那可不行,直接约他出来,你一大男人见了他有什么好怕的。”老板娘说道。
“谁说男人就不怕?”
余烬心理阴影又重现了,欲哭无泪地说道:“兰总,不,兰姐,你给我交个底。那个暴疯大贱,是不是男女不禁,前后都要?”
老板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我觉得比那还要严重!”
余烬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没看见,昨天他一见面,先跟我握手五分钟。一开始我以为他故意恶心我,后来发现不对劲儿,那家伙太热情了,目光灼灼的,好像对我一见钟情似的。”
老板娘一语道破真相:“一见钟情不至于,以我对王夏的了解,他是见你年轻,比较好忽悠。你开价50斤米,他把你当冤大头,想从你嘴里套出东风号的情报。”
听到东风号三个字,余烬神色一凛。
那种震撼,让他忽略了自己当过冤大头的事实。
“不用觉得意外,这半年来,他套了我七八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