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从廊道那边走来几人。
院中瞬间鸦雀无声,诸人皆垂首以待。
褚南欢更加紧张了,可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偷瞄望去
只见为首的一人身着绀青流云暗纹锦衣,腰系靛蓝盘龙锦带,带上悬着一块兽面纹昆仑玉佩,脚踏墨色云根靴,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眼眸深邃。
褚南欢望着这异常俊美的脸惊愕地差点叫出声来!
这人长得居然和她男友如此相似!
错愕间男子亦看向了褚南欢,吓得褚南欢赶紧低头,而又忍不住再偷偷瞄一眼,实在太像了!
难道这就是将军梁斐桓?
男子身后紧跟着邵琦,后面是几个护卫。
待所有人就位之后,晓苓便向刚刚为首的男子禀报了搜查的情况。
那男子开口问道:“可有申辩?”
言词不多,声如洪钟,富有磁性,褚南欢听着这久违的声音,心跳似已停摆了。
望着那人,似是他,又不是他。
那个他一个月前还和她手挽手亲密无间,现在的他们之间仿若隔着忘川冥海,在那人眼里找不到一丝温度,冷峻得令她发慌。
“她说她并未做过此事,请求报官查处。”晓苓回说。
“你可想清楚!若是在府里招认,不过就是二十板子,还可留用察看,只要不再犯事,便还有出路;等报了官,定了罪,那时就只能入庭辖阜大牢了!”同晓苓一起搜查的管家厉声说道。
“不是我做的,我有什么可想的?若是官府都不能还我清白,我还能有什么活路?”
褚南欢理所当然觉得出了事自然是要先报警了!
“东西从你房里搜出来的,证据确凿!怎么会不是你做的?”管家不依不饶。
褚南欢简直要被气死了,心道就您这水平还做管家?府里每年得冤死多少人!
“难道一个人死在自己家里就是一定是自杀吗?我就不能是被陷害的吗?”
褚南欢此时满脑子都在疑惑这个管家怎么这么蠢笨?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害怕了,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钥匙只有你一个人有,除了你谁还能进你屋里?”
“这……”
听管家这么一说,褚南欢也愣住了。
当日进府晓苓便告诉过她,每个人的房舍都只有一把钥匙,还特意嘱咐她别丢了钥匙,否则只能砸门换锁,很是麻烦。
当时她还暗暗称赞这府里的管理机制,因为这样既可以减少偷盗行为,也为自身免去嫌疑,同时又可以督促大家对自己的物品负起责任来。
所以平日里褚南欢自己也很小心,无论是出门还是睡觉,门都是锁着的!
难不成有人翻窗?
不至于吧!出门的话,她也会检查窗户有没有关好,夜里睡觉也会关上窗户。
难不成大白天还有人敢趁她睡着了翻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