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云夫人诧异万分,自己明明没有给穗岁看庚帖啊!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们认识?不然如何解释?云夫人瞪圆了眼睛。
“穗岁,你们认识?”
“哼!”
这个世界还没有人比她更认识邓善洇这个人的虚伪狡诈及六亲不认。
这一世她决不会重蹈覆辙。
云夫人却误认为这一声哼,是云守珠女孩子家的娇羞。又怕定亲前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传出来毁了云守珠的亲事,方又循循善诱。
“穗岁,如今世道对女子的闺誉极为重视,就算再怎么样喜欢在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都不可以声张,这对你没好处,知道吗?”
“娘,我听说这邓善洇学问虽然不错可是私德却不太好!”
云守珠想从私德这里撕开一个口子先让云夫人讨厌邓善洇,那么搅黄这门亲就是早晚的事了。
私德在云夫人的理解无非就是书生意气及偶尔喝喝花酒什么的无伤大雅之事,只要人才好,这点点小瑕疵在云夫人眼里都不是事。
“你一个姑娘家的,张口邓善洇闭口邓善洇的叫外人看笑话!此事休要再提!”
云夫人拉长了脸,这才离了自己身边几日就歪成这样了,以后嫁到婆家可怎么办?自己岂不是要让人戳脊梁骨。趁现在还有时间定要把她掰正过来。
“回去把女戒抄十遍,三天后交给我,我要检查!”
“是,娘!”云守珠非常恭顺的答应。
若是往常云守珠定会撒娇卖萌抵赖不写!
如今却一声不吭的答应了。因为这是回家后第一次感受到亲娘对她关切,她不想一开始就扫了她的兴。何况有那尼姑在就不怕抓不住邓善洇的马脚。
如今当务之急是怎么揪出伏在云府的内鬼。可是留给她的时间只剩短短的两天了。就算她有办法在两天内揪出内鬼,但若是没有外援以目前灾情况来看,她们云家还是难逃被血洗的命运。
比例太悬殊。可是外援谈何容易啊!大伯父已死。姜叔叔被调走还有谁能帮她。
就算找到了人要怎么才能让人相信自己而不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云守珠不知不觉就走到上官住的厢房门口,手是抬起来复又放下来。
“既然来了,怎么又想走?”房里的声音拉住了原准备放弃的云守珠。
“怕扰了上官大人的好梦故有些迟疑不定!”话说出口云守珠就非常懊恼,自己说的什么话!
“你现在说瞎话也不过脑子了?这都什么时辰我还能做什么好梦?”
“是我糊涂了,我是想问一下大人在此吃住可还舒心,下人有没有不周之处?”
上官桀打开房门,“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