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守珠一听就急了,送去,送那去?
“公公,我听说,这个刚死的人身体还有余温,此时剥是最接近活人的时候也是最佳练手时机!若是过几日身体皮肤都开始腐烂了,还怎么剥呀?不说别的,这个手感就差很多……”
云守珠说得头头是道,直把历公公说得连连称赞。
“小兄弟所虑极是!”
历公公夸了一句,朝上官桀自以为是的宽慰,又仿佛生怕上官桀不高兴,道:“不是小老儿爱财要挡大人的道!小兄弟如此有上进心,大人应该高兴才对!”
云守珠生怕上官桀不配合,恶从胆边生,猛的一把推开上官桀,硬挤到历公公面前大声道:“公公不必担心!”
说完骄矜的微抬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透露出他全听我的,你不要怕的模样!
上官桀被推得踉跄了两步,登时被云守珠狐假虎威给气得不行,此女简直厚颜无耻世所罕见……
他一时不慎上了这贼船,如今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官桀还来不及说话,云守珠又笑靥如花,飞快的缠上上官桀的手臂,暗地里用纤指悄咪咪的捏住手臂内最嫩的软肉用力的转一圈,咬牙道:“大人,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直捏得上官桀龇牙咧嘴,又无可奈何!上官桀绝对有理由怀疑云守珠是在乘机报复。
这一番折腾在外人看来,那里还要说什么……
也打消了历公公最后一丝疑虑,话没说完便一溜烟就跑了。
“那小老儿先去准备一下!”
云守珠这才恋恋不舍的不得收回爪子,并暗自后悔没有乘机多捏几下,简直亏大了……
不得不说历公公的办事还是很麻利的,不一会就拿了一只麻布口袋把人装好了!
天蒙蒙亮,应天府南城门口一辆青铜马车带着一辆不起眼的驴车拉了一口簇新的棺材慢慢悠悠的往城外赶。
因怕事情败露之后被锦衣卫追查,云守珠特选了一处远离应天府的一处僻静的地方,墓碑也没有立,只简单的堆了个坟包。
坟包旁立着一棵高大青翠的柏树,这也是云守珠之所以选定这里作为大伯父的安眠之所的重要的原因。
云守珠目送棺材铺的驴车走远了,正准备招呼春杏上马车,一张脏兮兮的脸突然窜到春杏面前,把春杏给唬了一大跳。
“我的娘喂……你怎么突然窜出来吓人呀!知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云守珠仔细看了一下来人,发现来人是两天前自己在街头遇见的一个乞丐。
“是你啊!”
春杏拉了一把云守珠,“姑娘,你怎么会认识这人?”
春杏特意把“人”字咬得很重!
“前两天托木头送了一封信到驿站去!”
云守珠小声的解释给春杏听,不然春杏碎碎念起来没人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