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晚间宿在薛迹房中,册封之后,薛迹的房中也被装饰一新,倒与她上次来时不同。
薛迹还有些闷闷不乐,长宁想到他似乎比自己小上两岁,如今这模样倒像个稚童一般,“不过是输了棋局,倒也算不得大事。”
薛迹闷声道:“我在乎的当然不是棋局的输赢,而是输了你的玉簪。我早晚要赢回来。”
长宁笑了笑,坐在床榻上,伸手将他拉了过来压住,“朕的妆奁之中,玉簪多不胜数,你若是想要,朕都给你就是了。”
薛迹喉结微动,她的脸离他很近,身上的香气清甜,他现在不想要什么玉簪,他想要的,只有眼前的人。
薛迹仰头去吻她,虔诚又小心翼翼地吻着,长宁捧着他的脸,回吻了过去,于此道,他还是青涩许多,一切皆由长宁主导。
长宁亦有耐心教他,含住他的上唇温柔轻吮,又逐渐加深,舌尖叩开齿关,纠缠不休。
薛晗坐在床榻上,喝着林顺端来的药,林顺将绢帕递了过来,又将空碗接过去。林顺正要退下,薛晗却忽而问了句,“你说,兄长和陛下在做什么呢?”
他这话一出,林顺先是愣了,而后脸上到脖颈间迅速红了一片,“这……”
薛晗不懂,男女之事就那么重要么,可这几日来,他能看出兄长的变化,时而愣神,时而又像是在思念什么,那一日他起得早,去了薛迹房中喊他起身,他脖颈间的红痕就这么映入薛晗眼中。
他即便迟钝,却也知晓那是什么,他无法想象,陛下那么温柔的人,动情时是什么样子,她会低了头埋在兄长脖颈间亲吻,还是像那春册上所绘那般?
薛晗不敢再想下去,他连忙让林顺退下,掩藏住自己的变化。
他心头跳得极快,而后将枕下放着的玉簪取出,那上面似乎还有她发间残留的香气,他忍不住凑近了去闻,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出了一身的汗。他自幼便诵读诗书,他明白自己如今应是情窦初开了,“知好色,而慕少艾。”
他将那发簪收好,放在枕边内侧不起眼的地方,他此时也不知,这玉簪竟就这么随了他一生。
另一边,薛迹仰面躺在榻上,搂住长宁汗湿的脖颈,他面上透着潮红,燕好的余韵还未散去。
长宁从他身侧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转过身去,薛迹不解其意,却还是顺从地转了过去,她的目光在他脊背上流连,手指又轻轻滑过,“上次就是这里烫伤的吗?”
薛迹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侧眸去看她,“已经好了。”
她的长发贴在身前,靠近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一次,你袒露背脊在朕眼前,朕……也不是圣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俗尘杂念。”她喜欢他的身体,完美无瑕,她不愿这身躯上留下伤痕。
薛迹忽而想起那个梦,梦境之中她朝他走近,做了今日她做过的事,长宁倾身过来,吻住他的唇,又道:“朕为你选了新的居所,过不了几日,便让你搬过去。”
薛迹不去想那些琐事,“陛下选的,便都是好的。”
只是赐居别处长宁虽可做主,却还是免不了要同萧璟知会一声,或许是这么多年的习惯。
而萧璟自醉酒之后,便一直未见过长宁,她忽而到自己宫中,倒是让他有些拘束,好在长宁并未提及那晚之事,保全了他的颜面。只是她却提了给薛迹赐居之事,萧璟知道薛迹暂居福禧堂不过是权宜之计,可他却没想到长宁为萧璟选的居处竟是永恩阁。
萧璟定定地看着她,“陛下真的想让薛御侍住在永恩阁?”
永恩阁归属甘露殿,而甘露殿以往是帝王寝居之处,只是长宁登基之后,甘露殿虽重新修缮,但她却并未住在那里,而是以紫宸殿为居。
长宁饮了口茶,“薛侍卿性情乖顺,又一向循规守矩,朕欲提他的位份,便为侍君吧。”
萧璟牙齿紧咬,她不回应他所问,却又要为薛晗提位份,便是在告诉他,她不仅要给薛迹永恩阁,还要再晋薛迹的位份,而之所以晋薛晗,是因为给薛迹的便是正四品侍卿之位。薛晗为嫡子,她不便直接让薛迹压过他。
萧璟未曾料到,这样一个庶子,竟会成他此生劲敌。
后宫群
薛晗:我好像又行了弱弱地说
各宫:你只能不行!白眼
管理员萧璟将薛晗踢出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