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陆翌终于忍无可忍，回头怒视着他。却只对上他不怀好意的嘲讽笑容：

“我可是好心。毕竟，我们可是下灵院的。在修仙界，下灵院只意味着一个词——”

“……”

“废物！”

他这话一落，陆翌勃然大怒，连秦越都忍无可忍：

“你要自认废物我们不拦你，别带上我们！”

“呵呵……我只是在告诉你们真相而已。总有一天，你们会感谢我。”

楚凭岚阴阳怪气的笑着转身，正准备走，猛然感觉到一阵劲风刮到，他凭直觉闪开，退到数步之外，冷笑：

“怎么？还想和我打一架吗？陆师弟？”

回答他的是陆翌招呼过来的拳头，不过这点小儿科，楚凭岚躲得毫无压力，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怎么？凭这软绵绵的拳头就想打倒我？陆师弟，还是快拿出你的白羽扇，或能与我一战。”

“……”

“对了，我都忘了。你的白羽扇，已经毁了。所以，现在，你也没什么法宝了哈哈哈……”

“闭嘴！！”

“哈哈哈既然没法宝了，我就不用再客气了。”楚凭岚猛地停下闪躲的身法，直接接住了陆翌挥过来的拳头。接着反手一摔，把他摔翻在地，瞬间跟上一套连贯拳法，身法飘忽，难以捕捉，但每次出拳都既狠且准，对准的都是各大穴位，不一会陆翌就觉得气息凝滞，经脉不通。

“……烟波浩瀚拳。阿翌，这是盗仙一族的绝技，出拳时会有四十八道幻影跟着真拳一起，根本就找不出谁真谁假。不要和他正面对上，快走！”

“你觉得还来得及吗？”楚凭岚狰狞一笑，陡然加快挥拳的速度，远远望去，就仿佛一张密密麻麻的拳网将陆翌包围在其中。

秦越大急，几次想冲了过去，都被拳网击退。楚凭岚的笑声更加疯狂：

“别急，等我收拾完这个废物，就去收拾你！先让我好好爽|爽！”

“……”

“陆师弟，就凭你这样，还敢叫嚣自己不是废物！？连我都打不过，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是废物？嗯？还是早点认清自己的处境，老老实实承认，你就是个废物……”

“……一直废物废物的，你烦不烦！！”

跟着话音一起冲出的是陆翌的拳头，势不可挡的冲破拳网，一记上勾拳直接将毫无防备的楚凭岚打趴在地。

“怎、怎么会……”

“不就是烟波浩瀚拳吗？有什么稀奇的！”

“……你用什么办法找到的实体？”

“实体？”陆翌冷嗤一声，道：

“我师父教过我，找不出实体就全部打倒。反正里面总有真的！”

“全部，你是说……你方才赤手空拳就打破了我的拳网？”

“是啊。毕竟比起用灵力，我更擅长的可是用拳头。比如，这样！”他说着话，已经风驰电擎的又补了一拳。

楚凭岚擦去嘴角的鲜血，冷笑：

“你以为揍我两下，你就不是废物了吗！？”

“……”

“在修仙界，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只要进了下灵院，不管你多努力，也绝不可能和上灵院、中灵院的人比肩。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废物！”

陆翌又给了他一拳，将他一边脸打偏了过去。他反而笑得更大声了，陆翌顿觉得无趣，站了起来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人歇斯底里的叫嚣：

“别做梦了！只要进了下灵院，我们就都是废物！这是早就注定好的，是我们的道！！”

“是。也许你说的没错，我们的资质的确比不上那些上灵院和中灵院的道友。但只有我们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才是真的废物。你要走这条道，尽管去。我的道，和你不同！”

这句说完，陆翌带着秦越再不停留，彻底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楚凭岚歇斯底里又带着疯狂的笑声，久久不散。

不远处，言策抱着一只胳膊若有所思的望着这边。半勾起唇角，牵出的，却不知是个欣赏还是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