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二流子要打死老婆子呦。”女人余光看村长黑着脸没反应 又干嚎了起来。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不收了这个祸害人的玩意呦!他家祖宗八辈儿都是地皮流氓老混混,都是些没有善终的恶人,您老还是乘早收了他,让他去见他祖宗把。我可怜的凤莲呦!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大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往地上一摊,捂着脑门,就开始边哭边唱着骂人。
听听她这是人话吗?咒人家死不说,还把人家先祖也给侮辱了一遍,这女人哭唱着,拍打着地面,居然没有人阻拦,就看着她撒泼骂人。
“魏家的,嘴下留德。我老宁家把你们怎么着了?”村长吼了一嗓子,皱眉看着一点儿形象也没有的女人。骂他家祖宗还上瘾了。
“村长,你护着二流子,怕不是他是你的小子?还别说,你当年和她妈走的真近。”那女人越说越来劲,手里握着她那发臭的破布鞋差点儿飞到村长脸上。
宁坤气笑了,他走了两步,在大院的仓库门口,看见了一把锯木头的锯子,握着锯子走上前,也不废话,一脚踢翻女人,木锯子就横在了女人的面前,“臭婆娘,你想让谁收了我的命?你在胡说八道一个我听听?我宁家老祖宗是撅了你家祖坟你还是鞭了你家老祖的尸?”
女人的哭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她觉得再多说一个字,宁坤绝对会动手的。
“哭啊,怎么不接着唱了?骂啊,小爷我还没听够呢。继续说,小爷我祖宗把你魏家怎么着了?”宁坤又是一脚,这样的老虔婆就不能忍让。
“坤儿,别犯浑,快放下。伤到了可不是小事。”村长也是怒了,这女人一口气把他一家子都骂了进去,他气鼓鼓地正想着怎么收拾呢,就见宁坤冲上去了。
“坤儿,别闹踢几脚就算了。你这一锯子下去,她要没死干净呢,你不止要赔命,还要赔钱,不划算。”支书抽着旱烟,蹲在大院田埂上,说了句极为实在的话。支书也姓宁,老祖也有他的份儿。
女人看村长和支书开口了,也有恃无恐地骂了起来,一点儿也不怕宁坤的锯子弄伤她。“你个天杀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别以为老娘我怕你了,谁不知道你就是天生的杀人犯、劳改犯,老娘只是把真话说出来而已。谁不知道你家老祖宗就是刨人祖坟的坏怂。”
这木锯子,握在手里其实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不像是电锯,那动静就能吓到人,不过宁坤冷笑着,把锯子往那女人的脸上一贴,女人又不说话了。
“在座的父老乡亲,我宁坤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平时偷鸡摸狗的,大家伙也知道我实在是饿得受不住了,顶多也就嘴上说两句,还是会给我宁坤一口饭吃。这么多年大家伙什么样,我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有一本账。这狗婆娘的命,今个儿我就收了,有仇的来世咱们在寻,有恩的咱们来世在报。”宁坤说着话,脸上的表情更显凶狠,手上的锯子离女人又近了一步。
“少在那放屁话,有能耐你就真划。“女人说着话,还激动地挥了下手,她本以为宁坤见她如此,会将木锯收回,却不想他竟真的就那样纹丝未动。
宁坤瞅着女人发疯,把她推远一些,免得她真的被伤到。为此特意地锯子给扔到了一边。
可女人以为宁坤怕她了,极为激动了朝着宁坤撞了过去,她想法简单,不管怎么着她都不能吃亏。
而宁坤呢,不是他不能用锯子拉人,但一旦出事,他就真一个故意伤害的罪名要落实了。他也要是为以后长远的考虑,不能将自己搭进去。
所以他扔了锯子,躲开了女人朝着他伸过来的爪子。他身子一斜果断躲开了,女人人没撞到,倒是一个狗啃泥摔在了地上,大伙儿哈哈一声笑,那女人恶狠狠的要爬起来撕咬宁坤,又被宁坤给躲开了。
“你个天杀的,你有种别动开,老娘跟你拼你。”女人叫嚣着冲了过去,却被一个土坷垃绊倒了,好巧不巧就跌在了锯子上,刺啦一下,女人的手被划破了皮,血一下涌了出来,滴落在了女人的脸上。
女人惊了,颤抖着身子,白着脸望着自己的手,尖叫了一声。
“救命啊!那二流子要杀人了。”
女人尖细的声音,冲破了天际,土地被浸湿了,女人也举着血淋淋的手晕死了过去。
“快,把魏家的抬卫生队去。坤儿,你……”村长刚要叮嘱一句。
宁坤撇着嘴,靠在土墙上,他可是后半程一直在躲避,没攻击,这女人想要占便宜撞上来,弄伤了自己怪谁?骂他祖宗十八辈儿的勇气去哪里了?
“我去自首,这女人是被我丢掉的锯子给弄伤的,我去跟警察同志说。她辱骂我是杀人犯,就算了,但骂我宁家祖上刨人祖坟,辱我祖宗十八代不得善终,这可是造谣生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会告,我也会告。在座的可都是我的证人,警察同志要是来了,你们可要实话实话,不能诬陷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恶心的坏怂。”宁坤说完,朝着大队部的自行车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