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施庭气极,推开旁人:“滚远点。”
他独自一人走向摊点,看向旁边的宣传牌——星谷一中最牛贴膜手艺,只此一家。
“……”
“手机贴膜?真会折腾。”施庭言语讽刺,又问:“我这个型号的有没有?”
听那语气像是要搞事情,但有钱不赚是傻逼。陶籽对照型号,说:“有。”
施庭甩出手机:“给,好好贴,贴不好赔钱的。”
陶籽:“行。”
陶籽埋头贴膜。
陶籽也不驳斥,施庭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可没劲。想了想,又挑衅:“今天下午混合接力你悠着点,我们班必赢。”
“哦,加油。”陶籽无所谓地说:“我只想赢过15班。”
施庭:“什么意思?”
陶籽冷淡说:“与你无关。”
施庭一口气梗在喉咙间。
这时,李泽惟发完宣传单回来。
他盯了施庭几秒,指了指旁边的付款码:“记得付钱。”
“怎么又是你。”施庭说:“我得看她贴的好不好,再选择要不要付款。”
搞事情的气息越来越浓。
陶籽没太在意,她拿酒精擦好手机表面,翻出手机膜。
施庭目光从陶籽身上扫了眼,说:“你们班今天跳街舞,二三十个女生那跳的……真是……衣服不错。”
“……”
李泽惟顺势望过去,陶籽身上还穿着跳舞露腰的紧身长袖,她上身微躬,腰背劲瘦,盈盈可一握。
转眼又想起施庭刚才打量的视线,以及隐晦的话语,引起一阵反感。
李泽惟唇紧抿,表情顿时就不太好,眼底晦暗不明。
与此同时,陶籽贴好手机膜。
“你看看,效果怎么样,行的话,付钱。”
果不其然,施庭找茬:“太丑了。钱就免了吧。”
“……”
陶籽面不改色,伸手:“我看看哪里有问题,下次好改进。”
“这。”施庭悠哉悠哉地指向手机屏幕。
他没呢得瑟太久。
刹那间,手机被陶籽夺走,攥在手里,她笑:“付钱,要不然——”
陶籽后仰背靠椅背,手指灵活地换了个手势,两指捻住手机,晃晃悠悠地。她漫不经心道:“手机摔了就不好了。”
“我操。”施庭原想吓唬一下她,没想到陶籽反应如此激烈,认怂:“给我,我付钱。”
“早这样不就得了。”
施庭在学校终究有点忌讳,做不出赊账的勾当,于是问:“多少钱。”
陶籽刚想说话,被李泽惟抢了先。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甚至有些冷淡:“五十。”
多说了三十块。
陶籽不动声色地看向李泽惟。
“什么?”施庭气死:“你们抢钱呢?”
李泽惟说:“最好的贴膜手艺人,价必须高。”
被夸了。
猝不及防。
陶籽心情骤好。
她多了点耐心,解释:“跳蚤市场赚的钱最后都是捐给希望工程,这不是做慈善呢。”
“……”
过了良久,施庭认命付钱,愤然离开。
“李泽惟。”陶籽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声线有些慵懒:“你刚刚故意抬高价格,我怎么觉得,你这手段似曾相识,很有我的风范。”
“施庭这个人真的有毛病。”陶籽说:“不过对这种人,就是得比他更狠,更不要脸。”
“……”
陶籽自顾自地吐槽,李泽惟强迫症般地整理桌上的商品,缄默不语。
陶籽便没再深究。
半晌,李泽惟抬头看向她。
低声问:“你冷不冷?”
“嗯?”陶籽狐疑道:“我不冷啊,太阳出来了,还挺暖和的。”
李泽惟没搭腔,而是兀自提议:“你要是冷,我校服可以借你。”
“嗯?”
还有这种好事?
安静了两秒。
陶籽探究的视线不带掩饰,李泽惟后知后觉的浮起窘迫感。
他的行为真是有够荒唐。
突然,陶籽点头如捣蒜:“我好冷,冷冷冷冷死了!你快把衣服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