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入了一旁的寝屋:
“还不跟来服侍?”
在院子中的小雀听了这话,才恍然初醒一般跟了进来。
谢煊入了寝屋,便径直张开了双手,顿了一顿后却见她没有动静,这才回身看着妺妩说:
“怎么?你连服侍人就寝都不会吗?”
许是她一个闺阁之女第一次踏足男子的寝屋,颇有些不自在地害羞。
听了这话后,她这才顿了顿,一步步缓步上前,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将手落在了他那腰封上。
谢煊视线向下,便落在了那一双纤纤素手上。
那手骨形状生的完美而匀称,十指纤长,就连那粉色的指甲都带着几分润泽。
白皙手指落在他这黑色的腰封上,便更加显得莹白。
这般美色,就算是他,也不舍得让她做什么粗活婢女。
这样的手,天生便只适合斟茶弹琴。
此刻,更是适合落在人的身上,细细颤颤地弹曲。
没想到只是这般一见,他又是被她勾的意动。
谢煊眼色一暗,落在了此刻正解着腰封的那双手上,便索性也不再拒绝。
如此美色,的确勾人。然而,他这般渴念,终究不过是因为他还未曾得到罢了。
等到他尝过之后,自然就不会再令他日日挂怀绕心。
男人的眼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如同那即将捕食的猛兽一般。
而此时的小雀还未曾发觉,只是和他那腰封作斗。
她这般生疏,却又似乎生怕被人责骂,半天解不开一个腰封,莹白的肌肤上都带起了一丝羞红。
她着急之下便微微倾下身去,却没料,如此这般竟将自己的头发都缠了上去。
这般情形下,便像是她主动贴到了人身前一般。
那双猫儿一般的眼睛都着急的带起了些雾气,谢煊这才好笑的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解了腰封。
仿佛看不到这小雀儿是有多么羞怯,谢煊张开双臂,由着她为自己除了外袍,又卸了头冠。
妺妩放下头冠转身之际,谢煊随即无声的贴近。
小雀儿慌张无措的步步后退,直至一软后便坐在了他的榻上,再避无可避。
谢煊着着松散的中衣,在那软而娇的惊呼声中,将人一把圈在了怀里带到了榻上。
在她挣扎之际,直接按住了人说道: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缺个侍女吧?”
腰间一酥,妺妩便软了下来,却来不及回话,就被那般气息拂过了耳边,顿时耳畔一热,想要偏过头去却被人掐着下巴不得乱动,只能继续听着他吹出气息道:
“我看,那一套价值连城的茶盏,你也只能用自己才能赔的起。”
谢煊看着妺妩浑身一僵,便迫着她扬起头,看向自己问道:
“怎么?到了此时,难道你还不愿意吗?”
这眼前人可怜起来盈盈颤颤,这般美色风情的确惑人的很。
可是他谢煊一向骨子里生出的骄傲,从不屑强迫一个女人。
“妾,妾自是愿意的,妾只是有些怕。”
那声音软的几不可闻,却清晰的落在了谢煊耳中。
谢煊便再不犹疑,径直将人带倒在了榻上:
“放心,有我在,你便不必怕了。我不是个孟浪的人,不会过分难为你。”
然而这般的不为难,却是让美人勾着媚眼,咬着唇为难了大半晌的时辰。
黑色的衣袍同那粉荷色的衣衫落在一处,莲花香气愈发的有些浓郁散开。
一头柔顺亮泽的青丝贴在了打湿的瓷肌上,便越发显出几分令人难以自持的美。
美人懒散凌乱,最是风情动人。
听着外面清晨间响起的鸟叫声,谢煊一夜无眠,却难得是愉悦的未眠。
他到底是有多久未曾这般心中松快过了。
谢煊感慨。
他一手撑在脑后,另外一手忍不住滑落了在那瓷肌的痕迹上。
此时的美人如刚刚绽开的莲花。
娇艳的花瓣被他这么一碰,又是一颤,终于是睁开了那雾气蒙蒙的眼睛。
“滴滴滴滴,反派好感度50点。”
刚刚从锁死的小黑屋中放出的666抱住虾条之后。忍不住骂了一声。
宿主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反派的好感才上升了十几点。
大反派!不做人!
妺妩却好笑的勾着唇,一副懒散的滋润模样。
这男人真是精力充沛,倒是没选错人呢。
妺妩轻轻的贴身上去,柔柔顺顺的任他抚弄,轻轻唤了一声:
“大人。”
谢煊一听这话,眼中一沉,问道:
“你唤我什么?”
妺妩仰头看着他,神色中带着些不明所以,声音却十分清晰:
“大人。”
“我以为,你昨夜是愿意的。”
“妾自然是心甘情愿。
那茶盏妾赔不起。妾的家人也全都托大人的照拂,就连妾,都是靠着大人才能活到今日不被人欺辱。
大人想要什么,妾自然甘愿奉上。
如此,才算是能还得清大人的恩情。”
谢煊低头,对上了她的眼眸。
她的眸中带着雾气,却全然没有女子对男子该有的脉脉情意。
谢煊掐着她下巴的手顿时一重,却又看着妺妩皱眉,忍不住松了手。
昨夜才柔和了神色的谢煊,此刻脸色阴沉的如乌云一般。
此时此刻,他恨的想将这眼前不会说话的美人直接毒哑封了口。
却又最终是重重哼了一声,似乎已然忘了此刻他只穿着一身中衣,便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