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光吗?”蓝以辞替熟睡的莫恋撩开额前的发丝。
“嘶--好烫,恋儿,你发烧了。”蓝以辞拍拍莫恋的脸,试图叫醒莫恋,莫恋只迷迷糊糊“嗯”了两声。
待我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我的腿也没有那么疼了,不知什么时候了,还没给母亲用早膳呢。
我开门看到客厅坐着的母亲,“母亲”我毕恭毕敬的叫了母亲。
“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要我照顾到死呢”母亲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挪开。“医生来看过了,这几天医生一直忙里忙外的。”
我一头雾水,我不过睡了一觉,怎么母亲说什么。医生,医生怎么来了。
“你昏睡了差不多三天三夜,着凉,加上你的腿,医生这几天一直在这里照顾”母亲看我大病初愈,细心给我解释了一下,我才明白怎么回事
这时医生正好从楼下上来,“你醒了。”医生是个中国人,三十多岁,不能说很老,应该是青春正盛的年纪,但对于我来说是老的,我还不到十七。
“恋儿啊,你和林医生的婚事提上进程吧,这几年医生对我们家都特别照顾。你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了”母亲准备把我的国籍迁到法国,法国的适婚年龄是15岁。我早就到了,母亲也在一年前就和我提过这个事了。
没错,我本也是答应了的,母亲说家里也禁不住我们两个病体一直消耗,嫁给一个医生对我们是对好的打算,而且我也只剩这个脸可以用了吧。
母亲常说,你这个脸生的是极好的。我的五官是精致、干净的那种,给人能有一种超凡脱俗的中国美。
这个婚事我一向是默认的,即使他年龄大我那么多,即使他爱得可能只是我的年轻貌美罢了,可我也只剩这个脸了,能为母亲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可是今天我犹豫了、迟疑了,因为蓝以辞。那个我黑暗中的光芒。
“林医生,来,坐会,”母亲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恋儿啊,去倒水啊,愣着干嘛呢。拿点水果来。”
母亲叫醒了愣住的我,可是,我,蓝以辞还在杂房,他怎么样了。我很想去杂房看看他。
“母亲,我去下面拿点东西”说完,不等母亲回复,我便往楼下走去,我害怕母亲阻止我,我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好在母亲一直和林医生说话,也没有阻止我。
我飞速往杂房跑去,看到杂房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是他,蓝以辞温柔的看着我。我跑到他跟前,他扶住我略有些踉跄的我,“恋儿,病还没好,慢点。”
他摸了摸我的头,带我进了杂房,“蓝以辞,你怎么样了?你的伤好点没有,有没有按时换药......”我还想继续说,我睡了三天呢,这三天把他丢在这里,他有没有吃,伤有没有好,有没有按时上药,我都想问他。
他把我抱在他怀里,“恋儿,不急,慢慢说,我都答你。”
他突然抱我在怀里,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蓝以辞,男女授受不亲。”千言万语到嘴边竟成了一句这样的话。
他轻笑出了声,“恋儿真乖”他抱着我,我也抬手抱住他,我们什么都没继续说,就这么静静地抱着。
直到听到林医生叫我“莫恋?莫恋?”我快速放开了他,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却把我拉进他怀里“恋儿不许推开我”
我忍住心里的悸动,捂住他的嘴,看着他的眼睛“我晚点过来”。
他最终“嗯”了一声,放开了我。
我快速出门,他藏身门后,“林医生。”林医生也正好寻到门口。
“莫恋,你找什么呢?要我帮忙吗?”林医生往杂房里看去,在他顺势要往里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没呢,我找到了。林医生有什么事吗?”我拉住林医生的手。
我下意识的发现不妥,准备松开,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将我抵在墙上,“恋恋,方才阿姨和我商量了婚事,定在下月三号,也就是下下周二。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他说完凑着头就要亲上来,我要推开他,可是我的手被他抓的牢牢的。
“林医生,请你自重,放开我。”我努力挣扎着,要是以前,我可能不会反抗,但现在,我的生活好像不是一片黑暗了,我贪恋那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