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道:“这么丁点人就想闹事?还能有几十年给你闹到老啊,再熊,让你爹过来把你领回去,谁说的闻见别人家肉香就可以闯进去,你娘没给你做饭?”
“做了,但我家只有咸菜米汤,难吃得很!我娘做饭难吃得很!”
铁娃又惊又怕又羞耻,很想给自己找个正当的理由,来表现得自己闯进人家去找肉吃是很有理的。而这个理,就是“他娘做饭很难吃”了。
哦豁,这么多人之下,田婶子做饭很难吃这句话,从铁娃嘴里大声说出来了两次。
村民们乐得“轰”地一声,都笑了。
田婶子紧紧地咬着牙,仿佛被人从头泼了一盆泔水!
“那关人管家什么事?”大伯反问铁娃,“人管家跟你啥关系?你娘做饭难吃,跟人家有啥干系?”
铁娃答不上来,嚅嗫着嘴巴被按在大手之下。
大伯将他一放,冷哼了一声,“赶紧回去,在这儿耍熊劲,那么多大人还管不了你?”
田老七是个极普通极普通的人,容貌普通,干活普通,力气也普通。铁娃在家里从来没感受过那么强悍的力气,人就虚了,不敢再闹什么地后退。
田婶子爱自己这个儿子啊,所以不舍得责打他,而且她又没说一句话却丢了大颜面,再在这儿教训儿子,只会更丢脸罢了。
田婶子无缘无故就被在场的村里人嘲笑了一番,眼神都黑了,牵着铁娃快步回了村尾的家。
管家今晚吃得起劲儿,酣爽淋漓,连最小的七毛都拿着一根啫啫鸡腿在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