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大娘将做晚饭那会儿就熬下的白粥端上来,她那时就准备好了,纯白米的粥,熬在灶上一个晚上,已经熬得又烂又香,粥面还浮着一层可口的米油。
木勺在粥里一拨,浓浓的米香传来出来。
农家的土灶,柴火熬出来的粥,而且还是纯白米,可不是一般的香。
勾得基本吃不上白米饭的农家人猛咽口水。
荣大娘也有些遭不住,不过想到叶漉漉的身子,和三个刚出生的婴儿,赶紧把米粥端给了叶漉漉,又笑着说道:“厨房还有一碗鸡汤,漉漉光喝这碗米粥够吗?不够就把鸡汤一起喝了,还是留到明天?”
这白粥已经熬得极香浓,原本对人已有足够的诱惑力。
不过叶漉漉听了还有鸡汤,仍说:“娘,我想把这碗鸡汤倒下去粥里,一起再熬一熬。”
已经待在屋子里的管池北,闻言挑了挑眉头。
目光看向叶漉漉,她当真这么会吃,对吃的要求这么高?
对农家人来说,已经那么好的白粥,竟然还要想着把鸡汤下下去,再一起熬成鸡粥。
这可真不是一般的挑剔……
荣大娘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叶漉漉还提这要求……不过把鸡汤熬进粥里,倒也不算浪费东西,就是麻烦了些,但她本来也要去热鸡汤,其实算起来一点没费事。
荣大娘愣愣了一刻,还是点了点头,端着白粥又出去了。
早先熬得鲜黄醇香的鸡汤,倒进白粥里,添了一块柴,重新又熬了片刻。
浓浓的鸡汤,慢慢地融进了绵绸的白粥里边,本就已经煮开的白米粥,色泽缓慢地变成浅黄。
合着鸡汤,这粥熬得越发的糜烂绵密,每一颗米都像完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