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娘叉着腰,道:“既然不是府衙的人那在这儿做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呸,给我出来个管事的成不?”
林休宁拧眉,懒得和她个妇人计较。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刘生娘也越来越嚣张,骂的越来越过分了。
乔然气不过林休宁被骂,将他拦到身后,冷笑道:“大娘,您骂人实在没有水准,难怪会有泼妇骂街这个词,您是看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跟你一个老妇人计较,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吗?”
脸皮薄的林休宁:“”
刘生娘一下子被乔然倒豆子式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个不害臊的小丫头居然敢跟我顶撞?你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她没想到这姑娘会大庭广众之下顶撞她,毕竟对名声不好,一旦传出去,没人要她的。
乔然冷哼一声,“嫁不出去也比遇上你这样的婆婆好!”
“你你。”刘生娘大概没想到有姑娘能当众说出这种话,一时有些语塞。
她话一出口,周围围观的人一片哗然,显然是被这惊世骇俗的话吓到了。
“这是什么姑娘,真是不害臊。”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还与大娘骂上了。”
刘生娘洋洋得意,看着大家都帮着自己,插着腰瞪着乔然,等这件事一结束,她一定要好好将这事宣扬一下,让她像泗阳那个郡主一样,一辈子找不到婆家才好。
乔然本就不在意大家的看法,这些指指点点对她来说无关痛痒。只是没想到,本来站在她身后的林休宁忽然开口:“当朝例律,故意扰乱秩序,寻衅滋事者监禁一月,罚钱十贯。”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事情关系到自身,大家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这时,张止扬也疾步出来了,官差将围观之人驱赶,很快周围就剩下零星几人,其余的人都在远远地瞧热闹。
见张止扬一身官府,周身威严,刘生父母一见张止扬出来了,里面上前哭诉,“大人呐,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儿媳怎么会在青楼被抓?”
张止扬想将人请到府衙内说话,被刘生爹拒绝了,他埋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张止扬沉默片刻,还是将周月琴被凶灵怂恿杀害丈夫的事说了出来。
刘生娘瞪大了眼,一口气差点上不了,“什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上前两步,在确定他说的真实无疑后,她大吼一声,“天杀的啊!畜生!我家是娶了个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啊!我生儿死的时候她还一副伤心的样子,老周家的,你还我儿子啊!”
张止扬眼皮跳了跳,在今晨升堂之前,他还觉得周月琴狠毒,可听她诉说自己的不得已之后,他又觉得无奈,换作是他,也会忍无可忍吧!
“周月琴已经收押,你也不必太伤心。”张止扬还是安慰道。
听到她被收押,刘生娘擦擦眼角渗出的眼泪,急忙问道:“什么时候杀头?”
“这”张止扬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道:“判决是监禁二十年。”
这下刘生爹娘都急了,“怎么会才判了二十年,一命抵一命,大人,一定要砍她的头啊!”
张止扬为难道:“虽说确实是周月琴杀了她丈夫,但这事刘生也有责任,没有他种下的因,也不会有那个果,况且此事还牵扯到凶灵,二十年,已是较重的惩罚。”
刘生娘开始胡搅蛮缠了,她大声嚷嚷着,让远处看热闹的人都听见这事,说知府大人包庇周月琴,要求判她死刑。
眼看大家都在议论,不得已,张止扬让人强行将刘生爹娘送回家去,这才安静下来。
乔然上前,“大人,现在怎么办,若她们一直这样要求周月琴死刑”乔然没说完,张止扬也知道她要说的。
他站定,道:“他们也闹不了多大,闹几天就没事儿了。”
乔然心道,就怕小鬼难缠呐,她可是领教过了。
“对了休宁,虽然你在城中布下了符阵,妖邪暂时出不去,但若一直这样,拖的时间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再说还有剑宗那边”张止扬欲言又止。
“她们隐匿了行踪,要在诺大的幽州找到她们不是易事,最近要多注意有没有伤人事件,或者哪家有异常。”林休宁慢慢道。
张止扬点头,“我会让人注意。”
待人都散了,乔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林休宁,“刚刚谢谢你啊。”
林休宁回头,颇带着些傲娇的感觉,轻声说:“你下次别再惹祸就好。”
她,什么时候惹祸了!
锦州南站说
大家晚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