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琴浑身颤栗,明明对方也是个女子,但她还是止不住的害怕,“我我许了。”
“你没有!”女人的声音徒然尖锐,如同尖锐物刺在墙上那般刺耳,“你没有遵守承诺!”
“当日你丈夫流连于此,还想替我赎身,大把大把的银钱砸到我身上,你怒极了,冲到我面前却说不出半个句话。”
听着女人描述的话,周月琴仿佛又回到了当日。
那日刘生又与她吵了一架,入了魔一般势要纳一个青楼女子入门,她气昏了头,直接冲到青楼讨说法。
“你你把我丈夫还给我好不好?”周月琴红着双眼,好似被欺负的是她一样,一副委委屈屈的可怜样,却因为她不善打扮面容憔悴而让人根本无法生了怜惜之心。
“为什么?你要清楚,是你丈夫硬要贴上来找我,我就算不见他,你又能保证他不会转身跑到别的女子哪里?或者应该说,你又能如何保证自己能留住你的丈夫?”女人轻轻一笑,万种风情。
周月琴绝望的摇摇头,她不能保证,更做不到留住丈夫已经变了的心,可他们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他明明说过要对她一生一世的好,这话怎么就不算数了呢!
“那我该怎么办?就算他负我,甚至亲手杀掉了我的孩子,难道我还能杀了他不成?”周月琴一时脱力跌在了地上,痛哭起来。
“这个或许我倒可以帮你。”女人走到她面前,蹲下,将她的手托到自己手心,“我曾经也经历过绝望,当时可没人能帮我,你若愿意,我愿意帮你杀了他!”
最后那几个字太过冰凉刺骨,但又充满了诱惑力,的确,她的痛苦都是他带来的,若是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周月琴猛然抬头,对上女人诱惑的双眼,她浑身一抖,用尽全力的挣开了自己的手,然后发了疯一般跑出去。
“你还会回来的。”女人最后说了一句。
回家的路上,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让她心神不宁。后来她去青楼找了那个女子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刘生的耳朵里,他根本不肯听她的解释,只一个劲的质问她有什么资格去找她。
周月琴内心苦笑,原来在他心里她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了吗?
她将这句话问出来口,刘生气的直接将她推倒在地,狠命的踹了她几脚,那感觉疼急了,她想,忍一会儿就会过去吧?
刘生打完她便摔门而出,公婆此时都在店里,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痛哭的蜷缩着,肚子越来越疼,就像有人拿刀砍一般,也不会比这更疼了。
她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冷汗连连,这时她才看到自己下腹已经留下了鲜红的血,她大喊,呼救着,终于领居有人听见了声音把她扶到了医馆。
可大夫的话再次让她如坠寒冰。
“你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可现在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再加上你以前流过一次产,以后想要再怀上是不太可能了。”
周月琴在娘家修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们一家没有一个人来找过她,她彻底寒心了,回去的那一天,她先去了拂柳阁,接过那人给的玉观音时,她忽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她没有告诉他们她流产的消息,婆婆无时无刻不在骂她有事没事就回娘家,娇气难养,她也不怒,因为她觉得这是对她将要失去儿子的补偿,所以她任由她骂。
那一天,她先在茶里放了些安神的药,又将玉观音照指示放到了床对面,然后找借口回了娘家。
夜里,她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心慌又焦急,高兴又恐慌,她在想,此刻那玉观音下手了吗?现场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她又有些害怕。
于是便偷偷的又潜回了婆家,在门外注视着,可门内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周月琴有些失望,正准备要走时,突然里面绿光乍现,那玉观音居然飞了起来,从里面伸出了两只手,一只放在刘生的头上,一只在他心口处,一点一点,慢慢地刺破皮肤
周月琴捂住嘴巴,惊恐的睁大眼睛,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她还是心软了,推开门在绿观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拿衣服将它盖住狠狠扔在了墙角。
刘生胸前五个血指,淙淙的留着血,周月琴以为他死了,结果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疼痛还未到达他的神经。
可周月琴反应过来了,他没有死!还看到了她,在那一刻,她脑子里想了很多,唯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让他将这事说出来,不然,她不敢想象后果。
于是她做了她平生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她死死捂住刘生的嘴巴不让他喊出来,然后手指一把插进了刘生胸前的五个血窟窿。
刘生睁眼似乎只是一个回光返照,很快他就闭上双眼没了气息。
周月琴麻木的收拾好了现场确定没有破绽才又回到了娘家,才发现她的手上还残留着刘生的血液,在指甲里顽固的存在着,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插入刘生心脏时的触觉与温热。
她拿剪刀将指甲全部剪掉,又将指甲埋进了菜圃中才安心下来。重新躺在床上时,她又有了困意,这次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周月琴最不想回忆的事情还是被女人挖出来血淋林的摆在了她面前。
“还要我提醒你吗?”女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将她的意识拖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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