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因为，我实在太难过，我心里只有夫君一人，可夫君并不是，你爱十二娘，想利用我来报复她，她在姜家和她母亲所受的苦一半都是来自我母亲，同样，她有多恨我母亲就有多恨我，你要让我出现在她面前，成为她的噩梦。&rdqu;

&ldqu;既然知道，还多嘴？&rdqu;他有些困了，将外衣随后丢在桌上。

&ldqu;我没有那么愚蠢，我也不想接受你的摆布。&rdqu;她道。

公羊浓点点头，&ldqu;你是在违抗本王的命令？&rdqu;

她道是。

公羊浓叹气，一转脸就将她的脖子掐在手中，&ldqu;我说了，我对你没有几分宽容，你最好不要惹我。&rdqu;

他手中这个女子和十二娘有几分相似，美貌丝毫不输于十二娘，千娇百媚，但奇怪的是，他非常厌恶她。

自这一天起，他和十多年前一样，总是去梨落院。

不论他在梨落院哪一个角落看见她，她的脸色总是一次比一次差，她的双眼，没有了他当初看见她时候的神采。

他太过爱她，所以这种爱的背面就是深深的恨意，看见她痛苦，他就觉得快活，许多次，他打发台下的人去羞辱十二娘之时，她都用一种可怜的目光去哀求他。

他觉得心如刀绞，但那种愧疚转瞬即逝。

他的手段很卑劣，但他无法停止。

只要他一天不愿意放手，他就永远不会放弃这种方式。

只有疯子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酒鬼，不顾一切，借着酒意肆意毁灭。

他知道姜青禾把怨气撒在她身上，时常挑衅她，他也只是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她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露出怯意，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对着姜青禾，她端着不轻视也不尊重的态度，和对待一阵风没有什么差别。

&ldqu;你够了。&rdqu;楚程对他说。

如今是当局者者迷，旁观者清。

他这样做，除了两败俱伤，什么也得不到。

&ldqu;你放任你夫人去找她麻烦，给她惹出乱子，这样做，你心里开心？你对十二娘念念不忘，这是真的，可你对她的情如今变得不堪，你自己却还不知道。&rdqu;他不敢相信这还是他的情种好友。

公羊浓道，&ldqu;只要她来和我认错，然后回我身边，我就停下。&rdqu;

楚程神色犹豫，&ldqu;不可能。&rdqu;

&ldqu;你怎么知道？&rdqu;

&ldqu;十二娘她……我只是推测……她也许不愿意吃你这棵回头草。&rdqu;

&ldqu;她既不愿拉下脸，就得全部受着。&rdqu;

楚程无奈，&ldqu;她的脸色很不好，而且近来常常咳血，据说已经活不久了。&rdqu;

公羊浓嘲讽一笑，&ldqu;依我看，她能千万年活着，祸害总是留世久。&rdqu;

&ldqu;你同她讲和罢了，去见见她，放她一条活路。&rdqu;

&ldqu;我不会再去找她，她哪来的面子让本王去见她，一个戏子，本王登她的门槛都觉得脏了鞋。&rdqu;

&ldqu;你既不愿去见她，我去叫她来，你和她讲清楚，以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光明大道就是。&rdqu;

&ldqu;如果她要来见我，就让她来吧。&rdqu;他忽然道。

&ldqu;你会让她进府吗？&rdqu;

&ldqu;我……人要是来了，难不成我还往外撵？&rdqu;他没好气。

楚程笑了，&ldqu;我会把她带来，你只等候便是。&rdqu;

他无法将这种心情同任何人传达，百感交集之后便是急速的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