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梁士黎,字文犀。&rdqu;同僚替她打探了一番。
&ldqu;多谢,他确实是仪同将军的次子吗?&rdqu;
赵兰因多次确认,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ldqu;这是自然,大将军的儿子,难道还做的了假?&rdqu;
她道,&ldqu;是了,倒是我自己想多了。&rdqu;
自学宫出来,她须得去一趟大安宫见新入宫的良人,教授她们宫规。
半道却心中一跳,同僚见她变了神色,问道,&ldqu;赵大人,你怎么了?&rdqu;
她说无碍,&ldqu;你先去,我随后就来。&rdqu;
她几乎算是蹑手蹑脚跟着他,非要求一个结果,行了一路,跟着他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宫道,待她反应过来,她才开始疑惑梁士黎为何来这里。
不远处响起了他的声音,&ldqu;为何跟我一路?&rdqu;
她慌了手脚,急忙原路返回,连句解释也没有。
他华衣锦服宛如谪仙,可她却是像是见了鬼魅一样。
如惊鸿一闪,挡在了她面前,&ldqu;姑娘不说说原因?&rdqu;
赵兰因怯懦地抬起眼,看见了他不甚经心的嘲笑,带了慵懒和痞意,他握住了她的手腕,&ldqu;什么都不说,这可没意思了。&rdqu;
猛地将她按住在宫道的一侧墙壁上,四下静谧,只有他和她,他捏住她的下巴,&ldqu;方才不是还机灵地跟着我吗?现在,你逃不了?&rdqu;
她想挣脱,怎么都推不开他,她忘了他是武将,捏碎她的下巴轻而易举,她被迫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那双可轻剪秋水的明眸。
本就是她做的不对,跟着他走了这么远,也不曾打一声招呼或是行礼,但她慌了,想要正面喝退他,便道,&ldqu;本官是宫内中使,还不放手!&rdqu;
他笑道,&ldqu;我知道,赵大人嘛……&rdqu;笑着贴近了她的脖颈。
像是只野兽一般细嗅猎物,从耳垂至脖颈,他伸手垫在她头后将她压在墙上,她两只腕子被他扣在头顶,左右动弹不得,赵兰因吓了一跳,欲大喊救命,却听见他说。
&ldqu;你让我拿走你的命,那个约定,还作数吗?&rdqu;
她如被冰封,这一次她确确实实肯定了猜想,他就是孙卿臣。
他回来了。
孙卿臣看见她的反应很是满意,&ldqu;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你的眼中就写满惧怕,太早了,你这样的眼神,可撑不过我的手段。&rdqu;
他沿着她的脊骨向上,将她重重带入怀中,蛮横地压住她的唇,几乎要连她能呼吸的力量也要夺走。是满带恨意的吻,沾着血,要让她察觉痛,要让她记起他曾比这痛的多。
野兽想要吞掉面前的猎物,又想要在她临死之时玩弄她。
她怕得厉害,浑身都在发抖,连羞耻都忘了,一双读遍万卷书的眼睛此时盈满泪水,她想和他道歉,说十年前是赵家对他不住,害得他家破人亡,一夕间失去一切,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是他控制了她,叫她半个字都吐不出。
她只能任由他放肆,他拨开她的衣襟,顺着她的锁骨一处处咬她,直到他的唇碰到了那一处十年前的齿痕,他微微一怔。
咬得那样狠,已经过了十年也不曾消失。
这正是他想留下的。
他要她每看见这伤口一次,就会想起她和她家人犯下的罪孽。
这是他留给她的惩罚。
他抵住她肩上的伤口,依旧是原来的位置,再一次咬伤了她,两次伤口重叠,怕是此生都消不去这伤口了。
最后他还是放开了赵兰因,在她耳边道,&ldqu;我能活着回来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可是这会变成赵家和你的噩梦。&rdqu;
留她一人满身狼狈,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