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桑褪下兰子晋的上衣,将他翻转过来趴在床上。然后左手凝聚灵力化成刀刃,在自己右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缓缓涌出,顺着手腕流到指尖。就着血线她认真地在兰子晋光洁的后背上绘制血符,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让祁桑桑忍不住走神欣赏起眼前的惑人一幕。
宽厚柔和的肩线,结实匀称的肌肉,凝白的肤色似美玉雕琢打磨。顺着长长的脊线往下,狭窄的蜂腰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裹在黑色的裤腰里。
初见兰子晋时,他头戴玉冠,身着白衣,静静地坐在池边抚琴。发丝和衣袍无风轻扬,飘逸出尘如真仙临世。
此时的他也很安静,静静地任她摆弄,任她在他身上绘制血符。不会扎她眼刀,也不会对她冷语相向。若不是一脸的病色,他就是那个最安静的美男子。
后背的符文绘好后,嗡的一声灵光乍现,鲜红中透着金光的除魔符纹一闪即逝,尽数隐入兰子晋的皮肤。
祁桑桑将他翻转过来,继续在他的胸膛上绘制除魔符。也许是太过难受,兰子晋的眉头紧紧地拢起,眼珠在眼皮下细碎又急促地转动。
她以灵力控制右手上的血线均匀地流到指尖,极其认真地将心中默画了上千遍的符文绘到他的胸膛上。
又一道金光隐没后,有黑气从他身上冒出,兰子晋痛苦的神情渐渐平复。
有效果!
祁桑桑崩着的神经松懈下来。她扶起兰子晋坐在玉床上,随后自己也爬了上去盘坐在他身后,犹犹豫豫地解了自己的外衫,只余一件细带衬裙。
看着面前宽厚光洁的背脊,她突然觉得有些羞耻。真的非要这样吗?老祖的玉简该不会是从魔族那里弄来的吧?
想想极有可能,除魔之法来自魔族也是说得过去的,也就魔族的人才会这么不讲究。算了算了,只要法子管用,她就牺牲一下吧。
为了不让他倒下去,祁桑桑只得一手扶住他的肩,另一只沾了血的手缓缓印上他的背心。潺潺的灵力从她手心传到他体内,如燎原的圣火焚烧着他体内的心魔。
逸出来的黑气越来越多,兰子晋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白皙,但祁桑桑脸上的血色正在被一丝丝地抽离。
三天后,祁桑桑已经感觉不到知觉了,沉重地眼皮怎么也撑不开,抵在兰子晋背上的手仿佛有千斤重。下巴点了又点,最终还是没有撑住,往前一栽,倒在了兰子晋的背上。
片刻后,垂着头的兰子晋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脑子里有些混乱,好像多了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待他要理清这些记忆时,背上传来重物的压迫感。他扭头望过去,待看清是什么的时候,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她为何没穿衣?他怎么也光着身子?
快速从纳戒里取出一件白色的斗篷裹在祁桑桑身上,兰子晋小心地下了床,扶着她在玉庆上躺好。又取出一套白色的玉冠和法衣,灵力一展便整齐地穿戴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