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点点头,正在这时,外头有宫人入内禀道:“皇上,秦王和寿王两位殿下在祖庙里打起来了!”
景仁帝脑门上的青筋直跳,压抑着怒意道:“这次又是为何?”
那宫人犹犹豫豫地道:“似乎是因为……寿王殿下偷吃了秦王殿下的包子,秦王殿下一怒之下就动了手。”
景仁帝:……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骂道:“狗都没他们这么能掐的,把他们俩分开关着。”
景仁帝说着,又低头看了看碟子里的梅花包子,吩咐道:“让秦王去上书房,若无朕的命令,不许出来。”
却说祖庙里头,顾晁和顾梧已经被赶来的宫人拉开了,他脸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鼻青脸肿,嘴角都破了,看起来十分凄惨,他看见乾清宫的人来,立即道:“父皇怎么说?这回又是顾梧先动的手,本王可没骂他!”
乾清宫的宫人道:“皇上吩咐了,要把秦王殿下关起来。”
一听这话,顾晁心里舒坦了大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当心触到了伤口,嘶地倒抽一口冷气,道:“赶紧办,本王不想再看见他了!”
“是。”
乾清宫的宫人引着顾梧往外走,顾晁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他问道:“父皇说要把他关去哪儿?禁庭?”
宫人道:“皇上吩咐,把秦王殿下关到上书房。”
顾晁:……
那也叫关?!
但是等他反应过来,顾梧已经走远了,气得顾晁狠狠踹了一脚门槛,用力过大,险些跌倒,感情最后就他一个人呆在祖庙里头背祖训呐!父皇也太偏心那个傻子了!
……
顾梧在上书房关了一日,第二天才被放出来,一回宫就要找林奴儿,待见着她在写字,这才放了心,凑过来道:“奴儿,四皇兄又打我了。”
林奴儿微惊,停了笔问道:“我昨日走后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打你哪儿了?”
顾梧举起手来,手背有一道细小的血痕,若是不仔细还瞧不见,他指着那头发丝一般细的伤口,委屈道:“就是这儿,当时都流血了。”
林奴儿看那伤口,怎么都像是被尖锐的东西不小心划伤的,她狐疑道:“真是寿王打的?”
顾梧立即点头,道:“你帮我呼呼。”
这都结了痂快好了,还呼个什么劲儿啊,林奴儿十分敷衍地吹了两下,然后拨开他的手继续写字,顾梧深深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他就只在上书房呆了一晚上,奴儿就和他不亲了。
顾梧郁闷了一会,挨着林奴儿坐下,期期艾艾地道:“奴儿,我背疼。”
“嗯?”林奴儿认真运笔,头也不抬地道:“怎么背突然疼了?”
顾梧道:“上书房的榻好硬,我睡不着。”
听闻此言,林奴儿终于转头看他,道:“转过来我看看。”
顾梧终于再次获得了重视,喜滋滋地转过身来,少年人肩背挺拔宽阔,林奴儿伸手按了一下:“是这里?”
顾梧立即点头:“疼。”
林奴儿又往上按了按:“这里呢?”
顾梧道:“肩也疼。”
林奴儿按哪儿他都说疼,恨不得全身上下都疼个遍才好,林奴儿也是纳闷,道:“上书房的榻都没铺被褥么?”
她站起身来,道:“别动,我给你按一按。”
顾梧高高兴兴地坐直了,感觉到林奴儿的手放在他肩上,下一刻,一阵奇特的酥麻感自脊背处升起,霎时间传遍了全身,顾梧下意识轻哼起来。
林奴儿呆了一下,住了动作,有些羞恼地道:“你别哼哼。”
“哦,”顾梧老实道:“我不哼了。”
林奴儿继续给他按揉,没两下顾梧又哼起来了,林奴儿再次闹了个大红脸,道:“你是猪吗?你哼哼什么?”
顾梧有点委屈地道:“我忍不住呀,我不是故意的。”
林奴儿:……
她道:“只有小猪才会这么哼哼,你想当猪?”
顾梧自然不想当猪,只好道:“我真的不哼了。”
林奴儿再按了几下,顾梧这次不哼了,就是脸红红的,小声道:“奴儿,我又想尿尿了。”
林奴儿一怔,待明白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恼羞成怒道:“顾梧你是狗吗?不如割了算了!”
顾梧觉得很委屈,他只想做人,不想当猪也不想当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