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儿站起来歪歪斜斜的作揖:“华小三拜见赢乐公主,公主莫怪,小三乃粗人,如有得罪,烦请谅解。”
赢乐公主见小三儿没个正影,嫣然一笑,摆摆手:
“华先生乃高士,不必拘礼!”
“那就好,那就好……”小三儿拍拍胸口,再次跌坐在几案边。
“赢乐公主,请坐请坐!”
双方坐下,两个人开始了斗鸡眼,互不说话,斗了一柱香时间,小三儿让步开口:
“公主,一人让一步,五五分帐,如何?”
“四、六,你四、我六。”
“五、五这个是我的最低限度。”
“四、六这也是我最大的让步。”
“不是,赢乐公主,你一个女儿家要那么钱干嘛?”
“唉~,华先生不知道的了,一言难尽……”
赢乐公主站起身,推开窗户,华灯初上,栎阳城内只有稀疏几点灯火,而店铺冷清大部分都关门了。
“华先生如何看现在的秦国?”
小三儿也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外面乌玛漆黑一片。
“秦国?还用说吗,但凡有识之士都知道,像个壮汉饿倒在地,躺在路边,身上却布满万金,顺路过的人都想去捞一把。”
“是啊,所以我要赚钱,很多很多的钱,公父终日都为了国库的空虚愁眉苦脸,省吃省喝都是为了秦国,身为儿女希望能够帮一些忙,所以才开了这间食肆。”
“哟,其情可悯,其心可嘉,可惜的是你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吧?”
“你怎么知道?”嬴乐公主诧异地侧过脸。
“还用说吗?这酒,这菜,这服务,你有何优势比其它的食肆酒馆更突出、更吸引人?而且又没宣扬是公主你经营的,官面上去的人也不多,能有多少盈余!”
“华先生难道也兼修经营之道?”赢乐公主更惊讶了,最出名经商者莫过于陶朱公范蠡,乃商人之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