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没有直接反驳。
长久的沉默让最后那句话变得异常的刺耳。
僵持下,宴会女主人洞悉两个人不同寻常的气氛后请唐棠过去说几句贴心话。
唐棠笑着应下。
两个人一左一右,眼不见心不烦。
宴会女主人林太太是长辈,与宋晚庭出身世家不同,她也曾家境一般,有才智有手段,认为唐棠像她年轻时的样子。
林太太安慰唐棠,“男人都是这样子,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但你也要明白一点,陈家未婚妻是你,能嫁入陈家的也是你,其他的野花再新鲜最后也只能烂在野地里。”
“你跟这野花计较,没得让自己掉了价,你跑去跟男人计较,男人反而觉得你嫉妒时的样子面目可憎,不如野花乖顺。”
“……”
所以要忍,林太太用自己这几十年的亲身经历,得出了最浅显的道理。
一时成败不算什么,熬到了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唐棠虽无法认同,但知道林太太一片好心,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林太太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好孩子,我知道你现在是爱的太深没办法这么透彻,但过几年你看,爱才是限量版的奢侈品。”
在其他人眼里,唐棠爱惨了陈遇,四年追逐,三年如愿以偿。
只是这七年,陈遇如冰山一样,丝毫不见融化。
时间长了,唐棠都快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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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闹绯闻的速度,我是唐棠都得气出毛病来,你又何必在今天把人带过来,当众让她难堪了。”
宴会大厅楼上是私密包间,五六个从儿时就一块玩的男人聚在一块玩牌。
何继跟陈遇念了同一所大学,对陈遇跟唐棠的纠葛知道的最清楚,看见两个人闹成现在这样子,也是一阵唏嘘。
他怕陈遇玩的太过,不好收场。
陈遇随意支着长腿,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冷淡脸,垂着眼,看手里的牌。
难堪吗?
她没有半点,反而比谁都如鱼得水。
其他人早习惯陈遇这样子,谈到了两人,来了兴趣。
“不得不说,唐棠每次出现都能惊艳四座,气质更是不用说,比那些大小姐更像大小姐。”
“唐棠以前不是A大女神吗?连我们学校那些痴汉都组团去你们学校偶遇。”
“可惜女神看男人眼光不行,一头撞上了冰山。”
何继感觉到房间的冷气越来越足,干咳了声,转移话题,“行了,你们这都什么手气?”
几个没眼力见的聊开了,反而饶有兴趣的去问陈遇,“哥,你真的对她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知情.人何继快将一把嗓子给咳废了。
每个人都有软肋,孤傲如陈遇也不例外,现在这几位,算是直戳上去了。
陈遇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牌打完,那双眼睛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没几把,将台面上的筹码一扫而空。
几双渴望答案的主人这才反应过来,陈遇认真起来简直不是人。
陈遇没回答,起身拿了外套,冷淡说了句你们玩便离开了。
陈遇不会跟人讲心事,唯一一次失控被何继撞见,得以窥见一星半点。
何继想过这叫什么,大概就是死傲娇,情绪表达器坏掉了。
陈遇下楼,乔笙慌乱的出现在眼前。
乔笙上前,咬唇艰难的开口问:“陈总,外面出现好多记者,我的车被狗仔记住了,我怕媒体乱写,等会能不能请您送我回去?”
陈遇睨了眼大厅,只是嗯了声。
乔笙展颜,笑容娇艳,“谢谢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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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出了宴会,记者如潮水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