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好啦,就是觉得你们家的气氛有点奇怪。”
文宇摸了摸脑袋,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奇怪就对了,我跟你说,周耀祖那个混蛋演的那出戏,八成是他老妈背后指使的,想不到吧?”
然后慢慢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文开泰16岁就被战败党抓去参军,在炊事班做了半年伙夫,由于烧的一手好菜,被提拔负责起首长的一日三餐,一直到后来随着战败军逃到到湾省。
到了湾省后被辞退,由于回不了内陆就在当地开了家餐馆,并在当地结婚生子,文四季呱呱落地。
文四季的母亲在生下他后第三年就生病过世了,那个时候文家的饭店已经做的风生水起。
然而好景不长,首长家的公子眼红饭店生意红火,要进来分一杯羹,文开泰知道自己最终都逃不了被吞并的命运,果断拿了一笔钱把生意转给了对方,然后通过关系来到了澳洲重新开始。
十年时间就在澳洲几大城市开了十一家饭店,在澳洲华人商圈开始崭露头角,然后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周蓉。
周家移民来澳洲已经几代人,祖上曾任宫中御医,在澳洲从小医馆和中药铺开始,随着华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做越大,现在基本垄断了澳洲的中医和中草药行业,家底比文家雄厚多了。
周耀祖是周蓉和前夫生的,前夫姓林,在澳洲做木材生意,两人离婚后周蓉把林耀祖的名字改回了自己的姓氏,嫁给文开泰的时候比他小了十多岁。
周蓉这女人心机很深沉,一直不待见文四季,不过在文开泰面前从不表现出来。
周耀祖本身就对闯进自己生活的文家父子非常抵触,再加上有周家撑腰,对继父完全没有任何敬畏之心,更不用说对他这个异父异母的大哥了。
两人婚后又育有一女,就是小女儿文喜善,比文宇小两岁,现在在女子中学寄宿。
照文四季的话说小丫头长的挺漂亮,不过和他不怎么对付,性格向着周家人,比较刁蛮任性,和周耀祖关系比较好。
“大宅门里是非多啊。”文宇感叹了一声。
“是啊,不过和你没关系,你和我一样离他们远远的就行了,眼不见心不烦,过好自己的日子。”
文四季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的停下了车,看来地方到了。
这是一栋十几层的公寓,在城西市中心,文四季的房子在7楼,两梯三户,进门后发现房子有一百多平米,装修豪华。
“咖啡,茶还是饮料?”
文四季把文艺领进了屋子,帮着他换上了居家拖鞋。进门右手边是开放式的厨房和吧台,不过厨房里没有任何锅碗瓢盆,酒柜上的酒倒是琳琅满目。
“喝茶吧,谢谢。”
文宇走到沙发前坐下,放下了手中的袋子,折角的真皮沙发非常大,坐上去松软舒服,不过上面丢了几件衣服裤子,茶几上竟然还有双袜子,比较凌乱。
文四季泡了杯红茶放在了文宇面前,顺便把茶几上的袜子撸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乱了点,一个人住懒得收拾,一会你自己选个房间,壁橱里有全套床上用品,都是新的,你自己弄,随意点,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然后领着他在家里走了一圈,教他浴室的卫浴如何使用,家里电器摆放的位置和使用方法等,非常细心。
“这两条浴巾和这件浴袍给你用,都是新的没用过。”
文四季把浴巾和浴袍放在了客卫的衣架上,这套房子有两个卫生间,主卧还有一个独立带浴缸的卫浴,客卫只有淋浴,他知道文宇应该不会带这些。
“谢谢四季哥。”
在异国他乡遇到一个文四季这样的人,确实让人感动。
“内裤要不要,给你一打,新的,没穿过。”
文四季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不用不用。”文宇赶紧回绝。
两人回到了沙发上,闲聊了起来。
“四季哥,你这套房子要多少钱?”
文宇问了国人最感兴趣的问题。
“前年买的,之前一直住店里,装修加起来差不多80万左右吧。”文四季斜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淡淡地说道。
“这算贵还是便宜?”文宇对当地的物价还不是很了解。
“在市中心来说,不算贵的,这两年又涨价了,不过这地方最坑爹得是物业管理费,一周要500多,管理水平也就那样,阳台角上有点漏水,报修了两周多了还没有人来修,这帮子洋鬼子都是吃干饭的,一点都不靠谱。”
“啊,在哪,有工具么?我帮你弄好。”文宇自告奋勇,做了几十年建筑的他弄这些简直小菜一碟。
“算了,大晚上的也看不清,让他们来弄吧,慢点就慢点,反正也没什么影响,你要是帮我弄好了那我这物业费不白交了么,咱不能吃这种亏。”
文四季弹了下烟灰,拒绝了文宇的好意,思路很奇特。
“四季哥,你一直一个人么?不好意思问的有点唐突。”
文宇确实有点八卦,按道理文四季三十多岁了,经济条件又那么好,不该单身啊。
“没什么,一个人习惯了。之前处过几个,都黄了,想找个称心的又实在难,基本都是冲着钱来的,既然花钱能买到,为什么要娶回家。不结婚我给钱让她们把我当爷伺候着,还能随时换,这样不好么。”
“放心,这些女人我从来没带回来过,她们不配。”
文四季掐了烟,从冰箱里拿了两支啤酒,给了文宇一支。
文宇看出他心情有些低落,有点后悔,举起酒瓶陪他碰了下,喝了一大口。
“你呢小宇,有没有女朋友。”
“我才16呢,哪来的女朋友。”
“跟年龄有什么关系,我跟你说,我14岁的时候就”
文四季开启了吹牛模式,两人一直聊到了十点多。
“早点休息,明天我先带你去店里看看,然后去附近转转,顺便去卖场shpping。”
文四季和他道了晚安,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