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个喷嚏,好冷!
还未进得主殿,只听得一声暴喝:“妖女,今日我们兄弟替天行道,拿命来!”
糟糕,该不会是沈姐姐正在被围攻?
公孙琰忙搂过姜利之,径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掠而去。
两人还未入得殿去,却见一人倒飞出来,径直砸在殿外一丈来高的石狮子上。
石狮被砸断了头,那断头代替来人,咕噜噜滚将开去。
那人一身淡蓝色法衣,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殿内,刀剑相击仍然可闻。
姜利之二人,见这阵势,心下了然。此时此刻,就算殿内的另一方真是沈醉离,大概也不用她二人自作多情去担心了。
“石狮一头,价十金,也计无量宗账上!”
伴着话音,一人缓步走下大殿石阶。飞檐罩下的阴影,缓缓从来人身上蜕去,直至整个人曝在夕阳白雪交相辉映的光明世界里。
来人正是沈醉离!
沈醉离一身戎装,束了马尾。戎装在夕阳的光辉下,璀璨夺目真正儿不是男人,倒比男人还要飒爽几分。
她左手执刀,右手拖着一人,如拖着一块烂拖把,在石阶之上拖出一条又长又宽的血痕。
被拖那人,原来的淡蓝法衣,现已被污血浸染得肮脏不堪。
再观沈醉离,身上也多处剑伤,只是一开始被她那凌厉气势给震住了,竟没太注意。
沈醉离身后,殿内又跟出几人,正是申屠岩并周安等人。向仁手执笔册,当真在记账。
姜利之:
好家伙!这些个混蛋!
果然丢下自己没管啊!
既然那么急着到寨子里来,倒是帮忙呀!一旁打酱油,肿么一回事!
还有那向仁,记账是肿么一回事?
人家都快赔命了,还要赔钱么?
申屠岩见了姜利之,心下道:
好殿下,果然寻公孙公子去了!
果然把公孙公子寻回来了!
不愧是殿下!
这心声,要是让姜利之听到,估计要吐出一口老血,这屁真是
一帮人忙要请安,而姜利之为不打断沈醉离,忙示意不急。
那沈醉离满心满眼里,只有敌人、只有战斗,对姜利之的一旁观战,竟丝毫不察。
沈醉离将“烂拖把”,往当先摔出来的人身边一丢。那人方才结了术法,封了断损经脉,勉力起身,见着被丢来之人,痛呼了一声“师弟”,又跪了下去。
那人当胸中了戮魂刀,别说早已没命,怕是连魂魄也已被夺,连转世超生都难了!
“你这妖女,竟敢杀我无量宗人,你就不怕我无量宗复仇,踏平你这土匪窝!”
“怕,好怕!好怕你们来的人太少,老娘杀得不过瘾!”
“贱人!好生狂妄!不过攀上个沈万三,便忘了自己是谁?!想当初,你不过是无涯上人一炉”
话未毕,沈醉离手起刀落,那人的头颅便跟之前的狮子头一般,咕噜噜滚向远方。
沈醉离红了眼:
那件事,我不提,谁也不准提!
谁提,就让谁永生永世再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