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与随意行走在夜色中,点点星辉摇曳,照亮着二人前去的方向。
他们正朝着宫中要理一域而去。
江流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丝毫不担心有人会发现自己一般,朝后撇了撇脑袋,携一丝玩味道:“你就这么信任裘安那小子,让他一人对付那怪物?”
随意闻言凝眉想了想,先前在六欲山时,裘安只身替她挡住了无极的霄云阵,虽身受重伤,却恢复极快,显然非常人所及。
遂挑了挑眉,淡淡笑道:“他藏得可不浅,还是莫小瞧了他。”
“是么?”江流转了转眼眸,戏谑道:“可是他方才连塔顶都上不去。”
闻言随意扯了扯嘴角,无奈剜了其一眼,“你废话真多。若不是需要你带路,我可不愿和你一起行动。”
“啧啧,你这么说,吾实在痛心疾首啊。”言语间只见他捂着胸口,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忽地听见前方传来几许脚步声,随意应声旋即拉过江流朝一旁侧墙隐去,按下了他的脑袋,压低声量颇为不悦,“你能不能正经点。”
此番却是江流大意了,若不是她反应快,怕是要暴露于行兵眼下。是以,他并未出言反驳。
待行兵离去后,随意方才松开手臂,甚是嫌弃的拍了拍衣袖,遂朝一旁道:“走吧,带路。”
经过适才的教训,江流这回倒是安分谨慎了许多,领着随意前往龙纹胆所在的宫殿而去。
良晌,终是走到了,只见那镶着滋玉边框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麒麟殿。
二人掩身在殿外,瞧着内里遍布神官守卫的场景,随意不禁皱了皱眉,斜眸睨了一眼身旁的江流,沉吟道:“你能不动声色的从这盗取宝物,倒也委实是本事不小。”
江流闻言撇了撇嘴,听出了其中的嘲谑意味,下巴朝一旁侧了侧,“跟我来。”
二人绕到殿宇后方,此处虽无甚灯火,却仍有不少神官来回巡视。胜在此处多了几许遮掩之物,方能便于他们行动。
待二人看准时机,趁巡视队伍转身不备之时,一跃而起,立于殿檐之上。片刻,又有另一队伍沿侧巡来,二人旋即俯身趴下,顺利躲过神官的视线。
又等待了几许,江流趁机掀开檐上天窗,纵身跳下。随意亦紧跟其后。
二人落地皆无声响,待稳住了脚步后,方才稍许松懈下来。
随意扫视着四周,只见这麒麟殿外虽有重兵把守,可殿内却无甚摆设,空荡的很。
她摸了摸下巴,不禁腹诽这北溟一族,当真通晓掩人耳目这四字精髓哪。
江流独自朝前而去,却发现身旁已然没有随意的身影。不禁转身望去,朝她挥了挥手,示意让其跟上。
她迈着无声的脚步徐徐而去,立于二人眼前的是一片空旷的红墙。
江流蹲下身去,手掌贴着红墙底侧摸索着什么,遂朝内压去。
只见这墙从中间裂出一道口子,而后朝两侧展开,露出了一条暗口。
随意见此,眼中不免闪过一丝讶异。望向江流的眼神也随之深沉了几许,见其已然弓着身子朝里而去,她亦紧跟其上。
入内,方才知晓何为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