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婠心里害怕至极,迟疑片刻还是打算救人。
男人啃咬着徐之妗的颈窝,徐之妗全身乏力,使出力气咬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闷声叫了一下,一巴掌招呼过去。
徐之妗被打得头偏了过去,顷刻间巴掌印红肿,嘴角流血。
“你今日若是敢动我,他日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之妗几近崩溃,红着眼睛盯着男人,恨意满满,像随时都能扑过去一样,但是男人知道,徐之妗只是在逞强而已。
男人捏着徐之妗的下巴,富有饶味地看着后者。
“只有弱者才会逞口舌之能,我喜欢你的表情。”
男人并不畏惧徐之妗的话,他慵懒地欣赏着徐之妗的垂死挣扎,突然间变脸,粗鲁地把徐之妗的衣物撕裂。
“滚开!滚开……”
徐之妗剧烈地挣扎,手上的动作被男人一下子制服。
“徐尚书真的很希望我做他的女婿,连软筋散这种药物都能拿到,你现在能如何使力?”
徐之妗痛哭流涕,想起自己在下棋间婢女递过来的茶水,懊悔不已。
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徐之妗手脚被男人束缚住,泪流满面,她咬紧牙关,准备咬舌自尽,就算是死,她也绝不受人侮辱!
老天真是不公,让她有个宠妾灭妻的爹,处处刁难她,就连婚事都不替她考虑,一心想把她给别人做妾。
以前徐尚书再如何不堪,徐之妗都看在父女情面上忍让三分。
这是第一次……徐之妗是第一次痛恨自己有那样的爹,第一次想把徐尚书除而快之!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女儿下软筋散这种药,让贼人让毁坏她的名节!
扣扣!
就在男人打算扯开徐之妗的肚兜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男人厉声询问,目光狠毒,他记得周围林府的奴仆应该被打发了才对。
男人松开徐之妗,慢慢地来到门边,门上有小洞,说明刚才有人在窥伺。
男人皱眉,打开门准备发怒,却不料门一打开,一个黑物砸下来。
“啊!”
何玉婠用披帛蒙着面,从隔壁房间里拿出一个如人两个脑袋大的瓷瓶,重重地砸在男人头上,随后一溜烟儿地逃走。
她专找人少的地方逃,见人就躲,唯恐别人看出什么异常。
跑到一处假山石洞里,何玉婠蹲下抱住自己,气喘吁吁的,胆战心惊至极。
紧紧握住双手,把自己缩成一团,颤抖着。
何玉婠险些哭出来,她明明是救人,却不敢现身,说白了还是害怕。
能在何府设计徐之妗的人,没有势力谈何容易,徐之妗就算承了她的情未必能保住她。她只是庶女,四品官的庶女如何抵抗那些权贵。
良久,何玉婠逐渐镇定下来,呼吸恢复如常。
她开始检查自己有没有丢失东西,珠钗玉镯、香包佩饰,无一不细,就怕流落在阁楼那边,被人捡去。
“还好,什么都没丢!”
何玉婠庆幸自己没留下把柄,她拿出帕子擦拭汗水,在触及手帕略黄的污渍时,她又想到自己的妆容。
额前点红的梅花妆,不知道那男人倒下去前看到没有,还有她这一身浅粉霞色的衣裳。
今日来林府的大家闺秀中,不少人穿了红粉橘黄偏暖色调的衣服。
“那男人应该没有这么眼尖吧?”
男人一惯分不清女子的衣着,但愿她砸的那个男人是个粗心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