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水晶宫的路上，柳生拐弯抹角举了个例子，明示暗示白珠儿，一个妖的原身是多么的珍贵，失去了原身的妖是多么的悲惨……，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意思：你怎么能将自己的原身告诉一个捉妖的和尚？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是水妖，天下万物，水占七成，他再神通广大，想找到我的原身，那也是很难很难很难的！”

“就算原身再难找也不能告诉一个捉妖的和尚！”柳生一脸恨铁不成钢：“须知妖与佛道天生是对头，别以为那和尚有什么好心，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那师傅要我修天道做什么？难道妖还可以成仙吗？”

柳生被问住了，他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君上岂是普通的妖？不，君上已经不能称之妖，他应是已能窥探天道，可以入天道之列的妖界第一人！”

“没想到你对师傅的评价这么高，”白珠儿很是意外，她一直以为柳生对莲华只是表面的臣服而已。

“妖界的生存规则，只服强者，”柳生很坦然：“妖界一向是强者为王。做为妖类，修炼极为不易，任何一个小的意外都可以毁掉我们。能修而为人，已是相当的艰难，更何况修炼至君上这样，能窥探天道，更是少之又少。”

“能让我柳生心甘情愿臣服的，只有比我更强的君上！珠儿，君上说我们勤加修炼可以一窥天道，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说得越来越激动的柳生伸出手：“珠儿，我们一起努力，勤奋修炼！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君上那样的人，一探天道，飞升成仙！”

白珠儿无趣地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怎么走了个师傅，来了个柳生，个个都劝她修天道。

她就不想修什么天道。她觉得当妖挺好，挺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受天界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