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山正想说话，忽听何盈盈扑哧一笑。

低头一看，何盈盈笑嘻嘻的说：“我们两个这样算不算是互诉衷肠？我看话本上都写着两情相悦之后，总是要互诉衷肠的。”

曹山没有笑，他的唇轻轻地印在何盈盈的额头上：“你不用顾及我的面子，我当小公公的时候，不知被多少人呼来喝去，哪能因为你那几句话就会被伤到。”

“老爷，需要用膳了吗？”怀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惊扰了缠绵的两人。

曹山松开抱着何盈盈的手，又为他拢了拢衣服，这才说道：“进来吧。”

何盈盈脸颊红红的，额头上也仿佛还有浅浅的体温，眼前的下人进进出出的上菜，她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直到坐到凳子上，何盈盈还仿佛飘在云间，曹山挥退下人，又给何盈盈夹了菜，看何盈盈端起碗来吃着空气，又伸手在何盈盈眼前挥了挥，见何盈盈毫无反应，不由失笑。

将碗从何盈盈手里拿下，何盈盈这才反应过来，脸更红了，又端起碗来扒了一口白饭，又觉得不说话显得没气势，憋了半天，说了一句：“难怪话本说那事让人意犹未尽。原是如此。”

曹山夹了一筷子菜正准备递给何盈盈，听了这话一愣，顺手将菜放回自己碗里，似是怕惊扰了她，几番措辞，才小声问：“你这话本是从哪儿看到的？”

他记得他当时给何盈盈的书剔除了话本，而且她说这话好像也不是什么正经话本能写的。

何盈盈随口说：“库房啊，你不是说要什么东西就去拿吗？我上次想去找点珠子给你打个络子，没想到看到一箱话本，不过话本真的比杂文好看多了。”

曹山记得这一箱子书，是成亲前手下人送的，他曾随手翻阅过，可能顾及到他是阉人身份，那话本写的颇为隐晦，所以不知人事何盈盈才能完全理解偏差。曹山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因为他记起随着书送过来的还有一箱子助兴之物，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她看到。

他看了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何盈盈，正想着拐弯抹角的问一问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就听何盈盈继续说：“好几本书上都写了共赴巫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地，不过好像情人都喜欢去这个地。其他的书上都有注解，这些书却是没有，唉。”语气中还有一丝羡慕，不过夫君空闲不多，便不说要去了吧。

何盈盈书读的不多，好些典故都不知道，这些如稚子一般纯洁的疑问，听着曹山汗流浃背，他一定要去把库房的这些东西都扔了，让管家好好的收拾收拾，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摆何盈盈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