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心营军法,奸子,为害地方者,斩立决!”
狮心营士卒两句斩立决,一时间倒是唬住了哭哭啼啼的王氏母女,却依旧没有消去王氏兄弟眼中的不忿之色。
李晓点了点头又吩咐道:“告诉他们,本王待狮心营将士如何。”
“狮心营,战死者,遗属可得天津府城城郭赐田,受伤生还者,亦可得赐田,并授公职全年银饷足额下发!”
田地,这个时代最为珍贵的财产,赐予天津府城城郭的田地,不亚于现代直接赐予市区内的住宅房一般。
光是李晓给予的这份待遇,狮心营就足以说是全大齐福利待遇最高军队了。
李晓掏了掏耳朵对着王氏兄弟问道:
“光凭这几点,尔等认为狮心营将士有必要做这种事?”
王五闻言嗫嚅了几下嘴似乎想要反驳,却被身边的王六拉住了,这可是郡王爷,不是寻常官员,光是冲撞王驾都足够不由分说得砍了他们。
李晓也不管这些,继续道:
“退一步讲,若真是本王麾下所犯之罪,尔等还有活命的机会?前日河间府一战,本王麾下两千对二十万,麾下士卒哪个不是杀红了眼,哪个手下没几十条人命?”
“若真是坏事撞破,擒杀尔等易如反掌。”
李晓虽是这样说,但是老百姓哪会管这些,他们只知道自己这边人证物证齐全,铁证如山,一心只想讨回一个公道。
他们就算认同李晓的说法,但却不代表可以接受,因为在场关系中,王小白就是真正的弱势方,无论凶手是否得到惩处,得到惩处的是否是真凶,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可逆的伤害。
念及此处,王小白不由放声大哭,抱着王贺氏撕心裂肺道:
“娘,女儿命不好,女儿不孝!”
“就算找到了凶手又如何,女儿这辈子也都毁了,女儿还不如去寻爹爹罢!”
说完王小白就挣开了王贺氏往一边的墙壁冲去,一副要撞墙的模样。
王贺氏此时早已哭地精疲力竭,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竟真的让王小白挣脱了去。
离远一些的李晓则是被毛公公和胖虎士卒死死护住,在他们眼中最重要的只有李晓。
只有在王小白身后不远处的王五见此快步上前拉住王小白,总算是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李晓见此情形只是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当即缓和了一些语气对王贺氏问道:
“王贺氏,且不论今日真凶是否落网之事,令媛日后打算如何安排?”
王贺氏闻言抹了抹已经哭红肿的眼睛,担忧地看向已经被拉住的王小白,颓声道:
“按乡里往常的做法,小女若想活命,便就只能找个尼姑庵,落了发,一辈子在菩萨面前念经诵佛。”
在这个对女性贞洁极为看重的年代,被污辱的女子,要么就是自己跳河自尽,要么就只能如王贺氏所说的一般落发出家。
李晓闻言点了点头,看向王小白问道:“那王小白,你又是如何作想?落发出家?”
王小白闻言只是不住地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在那啜泣,倒是离她极近的王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说是退,那保不齐王小白一会儿又要寻短见,若是不退,男女有别,而且王小白已经遭了不幸,如此举动在她眼里很有可能变成了轻薄轻贱她之举。
李晓看着手足无措的王五问道:
“王五,本王且问你,当日你在胡同口和王六都看到了什么?可有看到王小白的身子?”
王五闻言脸上当即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上话来,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愤怒,亦或者两者皆有。
过了好半晌,王五这才道:
“当时…当时…我们就看到两个贼人在提裤子,赶跑贼人往回看时,只见小白衣衫不整,但却未曾见过不该看的!”
王小白一听王五提起当日之事,心中想起那些事,心中更是悲凉愤恨,羞恨之下又要哭着往墙上撞去。
索性王五这次离她极近,直接一伸手就拦下了王小白,倒是王小白直接嘤咛一声撞入王五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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