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坑蒙挂骗,与他们何异?”白启对独不鸣的感慨嗤之以鼻。
独不鸣嘴缝里不服气地“嘁”了一声:“我这叫刚性需要,但凡有一点可能,我都宁愿躺王府里晒晒太阳。”
“所以说十懒九害。”白启给独不鸣下了定义。
石凌摆摆手组织了一言不合就开掐的两个人:“可是就算赌出天星石液又能怎样?有灵赋的人少之又少,有的人哪怕喝下最好的天星石液也只能是暴殄天物。再说了,就算走运真的开了灵,没有足够的灵物支撑,藏灵那道坎也迈不过去啊。”
独不鸣如遇知音:“是你说的这么回事,但人不都是这样,侥幸心理害死人呐。至于你后面说的那个问题,这登天巷隔条街就是太一戟州分院,只要能开出稍微好点的灵觉,等于就得了太一院的通行证,进去后表现好点还怕没灵物?”
太一分院就在这街后?!
石凌心里一动,扭过头来,正好与眼睛发亮的白启视线相对。
可惜现在身份见不得光,不然怎么也要去测测自己的灵赋,试上一试。
“我们到了,就是这!”独不鸣在一间破宅子前招呼道。
到了?
石凌收敛心思,三步并作两步,砰砰砰地上前敲着门。
“别费这个功夫了,”独不鸣将破门顶檐上夹着的一片树叶抽了下来,“人没回来。”
石凌抿紧嘴唇,一巴掌捏碎了门锁,进房中一闻便知这里确实是黄老仙住过的地方。
无他,桌下那双内里黏着一层黄渍的葛履,正散发着再熟悉不过的味道,除了黄老仙,整个泛古都寻不出第二双。
除此之外,简陋的房中再无他物。
虽然早知道是此结果,石凌心里仍是轻轻一叹。
“小鸣你先回吧,我和老白就在这呆下了。”
独不鸣直接潇洒地摆摆手就走了。
剩下的两人坐在房中,各有所思地傻坐到了傍晚。
当然,前提是那双葛履被白启毫不留情地扔到了门外。
入夜上灯时,没等到黄老仙,却突听外面传来一阵清脆急促的磬钟声。
小巷由静转闹,无数脚步声在窄巷间不断响起。
嘈杂中有人卖命地吆喝着:“二道冲来新货了!二道冲来新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