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巡夜人？”

赫斯卡子爵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跪下来。幽夜教会知道自己是夜鸦了？不对！赫斯卡眼中绽放出一丝光彩，奇鲁尔的巡夜人资料他都仔仔细细前前后后认真地翻阅了无数遍，里面绝对没有这号人…额，等等，旁边躺在地板上的两个，面孔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熟悉？

一瞬间，赫斯卡子爵的冷汗就流了下来…母神在！啊呸！最高在上！这两个一看就是被锤晕过去的，是巡夜人？！

赫斯卡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强作镇定地看向了闲极无聊甚至抠起了鼻孔的索卡斯。

“阁下到底是谁！”

索卡斯一眼就看出赫斯卡不是真的镇定，不过他也没有揭穿，“你管我是谁，把剔骨部落和两性会在奇鲁尔的老鼠窝所在告诉我。”

赫斯卡沉默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句：“你找他们干什么？还有这两个巡夜人你要怎么处理？”

“找他们合作啊，邪教份子狼狈为奸不是很正常？至于这两个小家伙…就交给你了，你看怎么样？”

听完索卡斯的无理要求，赫斯卡差点骂娘，但他又看了眼索卡斯坐在沙发上都比他高的个头，随即叹了口气：“我不可能让巡夜人在我这里出事，你要这两个组织的地址我可以告诉你，但希望你千万不要把夜鸦的存在说出去，今日之后，世间再无夜鸦。”

索卡斯绕有趣味地挤挤眉毛，“哦？你还摆脱得了这个身份？”

赫斯卡冷笑一声：“这世上，所有东西都有一个价格。”

………………

杰勒就这么跟着桑卡来到了一个干净的墓碑面前，此时墓碑前还有一束明显是最近才放的鲜花。

看到这一幕，杰勒心底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巡夜人，哪怕化作幽夜，也终是有人惦记的。

“果然。”提图语气十分不屑。

杰勒心神一震，果然？难不成这里的几位牺牲同事的墓园有问题？唉，葛琳也真是的，到现在都不联系他一下，最起码把斯坦恩喊过来也是好的啊，他一个奇鲁尔的新人陪着从未见过面的同事的哥哥也未免有点太尴尬了吧？

“没有尸体，或者说，巡夜人的尸体都不在这。”

提图转过身用带有一丝担忧的眼神看向杰勒，“你可曾对教会近期的决定有过疑惑？”

“哈？”杰勒只感觉到莫名其妙，什么叫对教会的决定有疑惑，开玩笑，我杰勒可是根红苗正的教会子弟，对于教会的命令，那肯定是…

缪克的身影从脑中一闪而过，杰勒的语气带了几丝疑惑。

约尔和乌萨洛大主教的身影从脑中一闪而过，杰勒低头不语，摘下了自己的粉色绅士帽。

“告诉我，教会是发生了什么吗？”

提图略显忧伤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心底里却笑开了花，“幽夜遇上了了一些阻力，特别是在塔斯塔王国，你也感受到了吧，幽夜的话语权在日趋减弱，所以教会中有些人已经开始采取一些比较极端的做法了，罗齐尔…唉，他也不过是一个牺牲品而已。”

杰勒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想到了哈维被叫去王国本部，该不会也是和这件事有关吧？外部压力…杰勒想起了所谓的“天空之争”。

“机械还是最高？”

杰勒只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自己跟了哈维几年了，也没做出什么像样的成绩，每次回家都无颜见自己的家人，如果，如果自己能在奇鲁尔为教会多保住一丝话语权，父母…是不是也会多看我一眼？

桑卡见小青年已经有上头的迹象了，连忙趁热打铁。

“当初我也是制造者的一员，只不过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