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站在窗前,半倚着身体,有些入骨的散漫,她眉目低垂,玩转着指间的打火机。
橘红色的光芒轻轻跃动,看起来顽劣轻快。
宿主,你抽烟吗?
系统看着她这利索的动作,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阮时回答:“抽啊。”
她十七岁的就学会抽烟了,当时经验不足,躲在厕所里吞云吐雾,然后被她当时的导师逮了个正着。
她爸妈知道这事后,差点腿都给她打折来。
一边拿戒尺打她,一边问她改不改。
当时年轻气盛的,又处在猫嫌狗不待见的叛逆期,咬着牙发狠地朝他们笑:“不改。”
“不改。”
“老子不改。”
她一边笑一边舌尖都咬出了血,顺着嘴角淌下来。
“认命吧,你们就招上了我这个抽烟喝酒惹事早恋的女儿,你要么今天就抽死我,要么以后少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他爸气得胸腔剧烈地起伏:“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她妈也长吁短叹,红着眼:“作孽啊”
要是阮时是个男孩这样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关键她是个女孩。
像什么话。
阮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阮时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事,眼中的笑意淡了些许。
打火机也被她收了起来。
“我死之后,他们估计恨不得放烟花来庆祝吧。”
她扯着嘴角,冰冷又嘲讽。
“伤心过度?”
鬼都不信。
……
第二天,阮时睡到九点多才起来,她去换了身衣服,然后下楼的时候诧异地发现今天阮家似乎来了客人。
阮父阮母一脸恭敬谄媚。
阮池抱着臂,表情不善地倚在楼梯口的位置。
而沙发上似乎坐着个男人,那人看起来十分的年轻,顶多不超过二十五岁,长着一副精英脸,俊美,端正。
客厅的灯光暖暖的打在他微侧的脸颊上,嘴唇鲜红,微微笑着,却自带一股疏离的感觉。
“阮阮,你下来了,快过来。”
阮父朝她友善讨好地笑着。
阮时:“……”
什么毛病,奇奇怪怪的。
她插着兜,走了过去,挂上职业假笑:“早。”
叫爸爸是不可能的,这辈子只有别人叫她爸爸的份。
阮父道:“这位是冷氏集团的掌权人,冷郅,冷先生,这位就是小女,阮时,让您见笑了。”
冷郅?
那不就是男二冷修尘的哥哥吗?这人是个大佬,但是戏份不多,怎么忽然出现在阮家?
阮时琢磨了一会,然后伸出手,假笑道:“您好。”
冷郅微微抬起眼,眼神似乎朝另一个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又收了回来,与她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微微颔首:“阮小姐,您好,久仰大名。”
阮时:久仰大名?
她微微笑着:“我才是对您如雷贯耳。”
两人一阵商业互吹后开始侃侃而谈。
阮父一脸懵逼。
原本安排得好好的相亲大会忽然变成了疑似商业伙伴之间的同僚大会。
他人都傻了。
还有,他那个干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的蠢货女儿是怎么知道商界那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