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陈励按照大汉巡抚该有的规矩,把近年来牂牁的大小事宜禀传给江侧柏,九里明在一旁品着茶,赏着院里飞来飞去的鸲鹆,事宜之后,陈励带着江侧柏和九里明一同观赏熟悉陈府,在走廊上碰到了陈蝉衣和她的好友林崖香,二位姑娘以及侍女向着众位轻施以礼,陈励方从边城回来,还未见过这陌生女子,陈婵衣向家兄介绍到“这位是林崖香姑娘,蝉衣前日在街上竟遇了贼人,多亏崖香姑娘相救,特意请来家中做客”
陈励看了一眼那林崖香,此女子妆容艳紫妖红,看他的眼神毫不避讳,唇角似笑非笑,整个牂牁郡都知道婵衣是我郡守的家眷,谁敢在牂牁对她动手,此事略有蹊跷,蝉衣单纯容易轻信他人,我看此女子并不简单,陈励假客气的道,“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家妹,府上定好生招待”
“郡守客气了”崖香做作的假笑回应着,便与蝉衣做别几人去往前院了,陈励等人也走了,九里明抱着佩剑眼神略有深意的看着陈蝉衣她们离开的方向,分明是向陈励回话,眼睛却盯着他笑,那得意的神情,九里明摇着头,怕是特意来找他的,不知何时江侧柏跑了回来,看着九里明的样子,
“九里,你莫不是看上陈兄的妹子了吧,哈哈哈,哥可以给你搭线啊”
“你别提剑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
傍晚,陈励一早派去查林崖香底细的人回来了,果然身份不明,是突然出现在牂牁的,此女子渗透到我府到底有何居心,来人,去连夜将小姐送回老宅,就说府上客人他自会安排,蝉衣一走,林崖香便没有理由继续待在陈府。
九里明的房间,江侧柏与九里明看着地图商议着下一个巡抚的地点,江侧柏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角落里站着的阿月浑,终于忍不住问九里明“这小白脸你从哪带来的”
阿月浑此时尴尬的不知看向哪边,小白脸?江侧柏本姑娘哪日若获了自由定打肿你的大头...
“本大人的侍卫啊,你忘了,若不是他,你早已被你自己烤的那二两肉送走了”
江侧柏.....“是他?那蠢兵蛋子”
江大头我好歹还站在这里,阿月浑默默的咬着牙,
江侧柏疑惑的皱着眉还看着阿宝,不知道怎么了,他总觉得在哪见过这小子,可就是想不起来,
阿月浑看着江侧柏那疑虑的脸,女大十八变,我现在与三年前的样子早已不一样了,再说我现在是个男人,他怎么看得出什么,在他心里三年前的她就已经死了。
九里明向阿宝使了个让他出去的眼色,阿月浑如释重负的点个头,出去了,反手关紧门,阿月浑的脸突然变的凝重,现在她该怎么对付林崖香....
房里,江侧柏的眼神募的变得深沉,今日他与陈励谈起了三年前关于盏监军的死,陈励对此事并不清楚,关于那伙蛮夷如今还逍遥法外,江侧柏坚持觉的盏细月与盏亦蛰或许被活抓了,或是她们流落在异地,他想着一切他们姐弟还活着的可能,九里明微叹了一口气,拍了江侧柏的肩膀,“或许姬惘知道些什么,当年盏监军所在的的分营地离莫国很近,在他的管辖地里出的事,他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江侧柏抬头望了一眼九里明,这时候能有人跟他说这种话对于他来说真的很欣慰,“谢谢你,九里,愿意陪我任性这一回”
“兄弟之间无需多言,去休息吧,我还有事”
“有事...哇...不会是去找...陈妹妹吧...开玩笑哥,开玩笑,哥别动手啊...”
江侧柏被无情的踹出了九里明的房间。
昔年间,九里明与江侧柏是念一所私塾长大的,九里明算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官宦子弟,他与江侧柏关系要好,称兄道弟,直到后来九里家出了事。
九里明的母亲爱参佛早年出了庵,九里明无心政道,四处拜师学习武功剑法,他的父亲与舅舅却执迷于官道前程,结果二人被利用成为通敌卖国的罪人,并且牵连了九里明,在抓捕中父亲被杀害,舅舅和他被抓入大牢要隔日问斩,江侧柏为了救九里明出来,跪求了父亲几日,终于有办法救出他,但代价就是他要去边境参军,所以九里明一直欠江侧柏一个人情,也算是救命之恩了,九里明重情重义,若需要还这份人情他可以为了江侧柏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