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葫将岳不群引到安置岳灵珊、劳德诺的房间,岳灵珊乍见自己父亲,登时心中一喜,扑到他怀里,喊道:“爹,你总算是来了!”
岳不群抚了抚爱女的头,轻声责怪道:“珊儿,怎么这么不注意,在外得罪了江湖上的朋友?快给姜师傅赔礼道歉!”
岳灵珊心中委屈,道:“爹,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给他道歉?!”说罢,她指着姜葫道:“倒是他,没来由地将我和二师哥软禁起来,爹,你可得为你的女儿讨个说法!”
姜葫苦笑道:“是、是,都怪我,我误会了二位,我真傻,真的。
我单瞧见岳掌门千金和爱徒在高墙上看我练功,却浑没想到他们乃华山派这等高门子弟,品行既端,武功又精,岂会真的是在偷窥我习武?不过是瞧我功练得不对,想要借鉴为教训,加以自省罢了。
借鉴的事,怎么能算是偷窥呢?那不能算的。”
岳不群清俊的面上顿时微微一红,旋即马上恢复如常,寻思:“遭了,定是灵珊和德诺探这位姜师傅的底时,露出马脚,教他给发现了,这下倒还真是我理亏。”
岳灵珊根本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只觉姜葫是在诬陷自己,骂道:“你胡说八道,我明明在华山好好练功,却莫名其妙来到福州,又莫名其妙被你软禁,现在你倒泼起我的脏水来了?
我告诉你,我非但没偷窥你练什么破功,我连这鬼福州都没想来!全是你给我害过来的!”
岳不群神色一凛,心说珊儿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福州分明是你自己吵着要和德诺一起来的,又说什么人家给你害过来的。
连他都觉得这岳灵珊是在说假话,于是不由得更加相信了姜葫的说辞。
“珊儿,别闹性子了,赶紧给姜师傅道歉!偷窥练功的事确实是你的不对,犯了错,就要如实承认,这才有我华山派弟子的样子。”岳不群面容肃然,责骂岳灵珊道。
岳灵珊平日里常与父亲嬉闹,但此刻见到他这副表情,知道事情确实很严重了,只好低头对姜葫道歉:“对不住了,姜师傅,我不该偷……偷窥你练功。”说着说着,眼眶都已红了,声音几乎哽咽。
之后,岳不群又让劳德诺给姜葫道歉,劳德诺也只好照做。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姜葫打着哈哈,和蔼地笑道:“岳掌门,您这就带他们走吧,这些日子,我招待不周,还望您原谅则个。”
岳不群瞧姜葫毫不介意的样子,暗暗忖道:“练功时被人偷窥,实是武林中的大忌,然而这位姜师傅却丝毫没有为难珊儿,瞧珊儿如今气色似乎更好,恐怕反而受了姜师傅的款待。
也不知这位姜师傅是因惧怕于我,还是他本身宰相肚里能撑船,为人旷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