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几个修士面面相嘘，显然都没听过这名字。

“老为长、极者；司为主、朝，有理其事之意；机通积，几即数量，意取累积，所谓积木生机，助缘合因，至取正果。道运化因缘成果之法即为机。老司机连起来的意思大概是指常年沉浸大道欲求正果之人？光听这名字，恐怕就是个不世出的大能啊。”其中一位修士在心中揣摩了半晌，说出了见解，收获了同伴们的大批点头赞同。

“如此说来，等到云台山大集开始之日，这《西游释厄传》还必须得去买一份来看看了，对了，刚才卖试读版的那小修士呢？我也想先看看了···”边上的另一个修士有些心痒痒说道。

“那小修士却不知去哪了，不如几位道兄先看看我这份试读版解解馋？”买下试读版的修士将手中的碎玉递出，却不料遭到几位同行道友的严辞拒绝。

“道兄不可，所谓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此书即与道相关，岂可不劳而获，区区一两下品灵石，我等自行去买来，便是迟些看到也无妨，若是道兄一人买书，却供我等共观，只怕老司机前辈知道，也要不耻。”同行几位修士纷纷拒绝，那最先看完试读版的修士反而有些赫然，连连道歉——道、法、文这三类最有文化的修士，凡有些成就者无一不是心胸宽广、坦荡之人，不劳而获、看盗版的事却是不屑为之的。

······

回过头来说说在街上卖试读版的《西游释厄传》的那炼气修士，这修士名字唤做曹阳，年纪已有三十好几了，却只有不过炼气四层的修为——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老曹以前也就是个平凡无奇的凡人，十年前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半部修真功法，这才踏上了修真之路，只是他本身的资质就只有中下等，获得的半本功法也很不咋的，所以蹉跎了十年岁月才不过炼气四层，正常来说是筑基无望了。

话说曹阳此刻正躲在一条小巷子里，东张西望了几下，确定没有人跟踪，才走到了一扇门前，敲了敲门，门一开就闪了进去。

“二十份试读版全卖掉了，根本不费力，这里是二十两下品灵石。”曹阳从腰里掏出一大堆光芒闪闪的灵石，往桌上一堆，又有些钦佩的说道：“赵兄，这云台山上，炼气修士不知有几千几万人，但我老曹只服你！”

站在曹阳面前的正是赵离，这房子是聂灵慧租来的，只见赵离把手伸到了桌上一堆灵石中间一划，把一堆灵石分成了差不多相等的两份，然后手一推，把其中的一份推到了曹阳面前——这里不仅包含了卖碎玉简的抽成，还有身为“水军”的五毛费，说道：“曹兄哪里话，当初若没有曹兄的一粒辟谷丹，哪里有我赵离今日，只是这几日还要辛苦曹兄了。”

“不不，以赵兄的本事，哪会饿着，更别说什么辛苦了，这几天每天赚的灵石，比我以前数月赚的都要多。”曹阳连连表示不敢当，几个月前赵离刚上云台山，第一次在聂灵慧的茶摊子上说《西游释厄传》时，就是他第一个给了赵离辟谷丹作为讲资的。

“这里是二十块碎玉简。”赵离和曹阳又聊了会儿天，从边上摸出了一小堆碎玉，递给了曹阳——没错，曹阳所谓的特殊渠道和提前发售权就是赵离直接给他的。

“好，那我先去了，对了，赵兄，你也要小心，最近这些日子《西游释厄传》炒得太火了，血海狂刀帮的人都在找你，说要好好收收份子钱了。”曹阳收起碎玉，现在他也不干原来的挖药的活了，就是每天来赵离这领《西游释厄传》试读版去兜售，顺便在各处当托当水军营销《西游释厄传》。

“我知道，迟早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赵离不动声色点点头，也提醒道：“曹兄也要小心。”

“放心吧，现在这云台山上修士云集，人一多，就不容易被发现了，况且现在云台山上真是金丹满地走，筑基多如狗，血海狂刀帮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总不敢在满大街的前辈面前做什么！”曹阳点点头，他帮赵离卖《西游释厄传》试读版，可没少赚，要是被血海狂刀帮抓住，除了要被抢劫外，恐怕还免不了一顿暴打。

赵离看着曹阳闪出门外，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水军营销”、卖试读版《西游释厄传》等等可不是两、三个人就能做起来的，为此他招募了不少一起在“炼仙道”夜修、白天常来茶巴克听他说书的穷苦修士帮忙，赚的灵石一多，血海狂刀帮肯定不会放过他——又有钱，修为又低的肥羊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