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无按下车窗玻璃,墨镜拉下到鼻梁上,露出一双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言汐。
“肖无哥哥!”杨扬认出了他,兴奋的大叫起来。
言汐感觉已经很久没见过肖无了,竟有几分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言汐对他笑了起来:“好久不见。”
肖无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指着前面的牧马人道:“车坏了?”
“炸胎了。”言汐伸出手,遮着点太阳,眯着眼睛仰头看着他。
肖无将自己的墨镜取下来,替言汐戴在了眼睛上。
也没管言汐的反应,转头问杨扬:“车上有备胎吗?”
杨扬忙点头:“有的有的。”
“我们已经喊了拖车了,应该快来了。”言汐不想太麻烦他。
肖无对她笑笑,便从她手里拿走车钥匙。
他将手表取下来,放在自己车的后备箱里,又将白衬衣脱了放好,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白背心。
只见他从自己的车上拎下来一整套的工具,又从言汐车的后备车厢里取出来备胎。
准备就绪后,就先拧松螺丝,再用小型千斤顶撑起车体,用套筒将螺丝帽拆下,取出旧轮胎放置到车上。
他又利索的将备胎换上,螺丝拧好,撤掉千斤顶,一切搞定。
整个过程简单利索,看的杨扬差点站在一旁鼓掌。
天气太热,尽管肖无整个换车胎的过程行云流水一般,却还是被汗水浸湿了整个背。
“谢谢你啊。”言汐只能用语言干巴巴的向肖无道谢。
肖无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脱掉背心,露出好看的六块腹肌。
言汐的脸腾的红了,就像升起了一朵粉红色的蘑菇云。
肖无穿回白衬衣,不紧不慢的扣好扣子,戴好手表,看着她的窘态,笑出了声。
“傻丫头,干嘛眼珠子都不眨的看着我?”
言汐又羞又怒,一跺脚,转身走了。
“杨扬,走啦!”言汐大喊道。
杨扬闻言,莫名其妙。
但她还是赶忙跟上了言汐,坐进驾驶座前还不忘回头跟肖无大喊着挥手:“肖无哥哥,再见!”
肖无看着她们逃一般的车尾灯,嘴角噙着笑意,慢悠悠的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
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撑在车窗边,嘴里啧啧道:“没礼貌的丫头,一句谢谢都不说。”
肖无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将车开到了平城疗养院。
他从车的的后排座位拿出早就准备好燕窝补品,乘着电梯到了病房。
推门进去,就见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戴着一副老花镜,靠在病床旁边看电视边打毛线。
老爷子坐靠在病床上,维持着看电视的姿势,其实早就鼾声动天。
“妈。”
“呦!肖无回来了?”肖母惊喜的看着儿子进来,推了老伴一把。
肖铮立刻醒转过来,看到肖无,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高兴。
肖无将手上的东西往床边放下。
“爸,最近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肖无小心翼翼的搬来椅子,在父亲病床的另一侧坐下。
肖铮哼了一声:“只要你不气爆我的血管,我就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