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要于军营孤独终老呢?”
正居于卧房榻上闭目休憩的袁术瞧着袁耀入内不由缓缓睁开双眼,故作沉声道。
“嘿。父亲,这不是您老想我了吗,孩儿还不抓紧回来向您请安?”
闻言,袁耀满面笑容地回应着。
“谁想你了,你这小子整日胡作非为,为父的话当耳旁风,我巴不得你以后都别回了”
“哦,这样吗,既是父亲有命,那孩儿这就走!”
说着袁耀便转身拾步离去。
霎时间,袁术懵了,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呀,但瞧着他当真要离去,不由沉声怒吼了一句:“小子,回来。”
一语而落,袁耀连忙折返奔过来,面上满是兴高采烈的兴奋以及计谋得逞的畅快,袁术见状,眉目间一凝,他心知被这小子算计了,下一秒面色又瞬间沉了下来。
“父亲,别生气了,孩儿来给您揉揉肩,生气对身体不好,脸上容易涨皱纹”
互怼归互怼,此刻袁耀作为子女还是当先上前脱履上榻伸手往袁术后背揉着肩。
一番致歉,袁耀先行表态。
二人前几日政见不合而产生的矛盾才稍有缓解。
随后,袁耀才坐定一旁,面露郑重之色道:“对了。父亲,您煞费苦心让孩儿回府该不会就是想让我孝敬您吧,可有何重要之事呢?”
“这是什么话?”顿时间,袁术面色一黑,严厉道:“难道孝敬为父不重要吗,子女尽孝可是天经地义之事,不过”
沉声一番,他也忽是话锋一转,道:“但为父召你回府,确有其他的打算与你商议。”
“可还是北伐中原一事?”
“然也!”
瞧着自家儿子瞬间便猜出了意图,袁术欣慰的笑了笑,随即道:“今日阎子商入府拜见为父,为我军北伐提了一道北伐良策,为父觉得可行,你叔父也让为父听听你的意见。”
一语落的,接下来袁术简要的说明了一下阎象的谋划。
“嗯,这么巧?”
听罢,眼见袁耀面上露出异样的神色,袁术问道:“耀儿,此策可有何问题吗?”
“没有没有。只是阎先生之谋划与孩儿所想不谋而合也!”
“耀儿也是如此所想?”
这一刻,袁术也顿时面露震惊之色,随之他不由神色严肃起来,双目紧紧凝视着袁耀,好似在寻找其中的不同之处。
自己的儿子究竟有几斤几两,他可谓是最清楚不过了,但自从这一月来,袁耀频频出入军营以后就好像变了一人似的,往往诸多言论、所作所为都令他看不透。
“耀儿,你背后当真没有高人指点?”
震惊过后,袁耀面持怀疑之色,询问着。
“父亲就如此不信任孩儿吗?”
只不过,瞧着其父的怀疑,袁耀也并未告知此乃崔州平所谋,反是沉声道。
谈论半响,袁耀定了定心神,遂道:“父亲。自去岁您拒绝了大伯拥立刘虞为帝的想法,又为了争夺豫州之地而大打出手,现您与大伯的关系已经是十分恶劣,若父亲率众再伐中原,则大伯必定会横加干涉、阻挠。”
“而东郡太守曹操乃大伯所表,若与大伯交锋,那曹孟德势必会成为大伯的马前卒当先与我军接战,襄阳刘表又对我南阳虎视眈眈,如此来看,以外交手段来合纵众诸侯组成联军,共抗敌寇便显得尤为重要。”
说着这些,袁耀内心感触也越发之深。
阎象与崔州平针对于目前的态势都做出了同样的规划,那便是合纵诸侯共同打击袁绍势力,可北伐中原声势如此浩大的一战,袁军的军事实力却一塌糊涂,遭遇曹操军便历经了惨败。
数万大军一溃千里,袁术被迫逃亡数百里碾转至扬州淮南之地。
现在袁耀穿越过来了,他已经努力过阻止其父北伐,但事实证明并未成功,那么接下来他就只能竭尽全力去相助己军不要再像原史上那么溃败。
沉吟半响,袁耀又正色道:“父亲。阎先生所献合纵之策,孩儿以为是现下可行的。”
“观幽州公孙瓒自出道以来便屡屡以抗击胡人,屡立战功,其麾下也渐渐聚拢了一批战力强悍的幽燕之士,若与之联合,则他定能全力南下侵略冀州诸郡,将迫使我军北伐中原时大伯无力发兵南下,此举将大大减轻我军压力。”
说到此处,袁耀语气顿了顿,瞧着其父却是出乎意料般的静心倾听着,丝毫未有打断自己的趋势,才再度道:“其次,那徐州牧陶谦位列徐州多载,对外派兵剿匪、平定匪患,对内惩治贪官污吏、肃清吏治。”
“又重视民生发展,现于徐州的民望亦是极其深厚,拥兵数万之众,听说其麾下还有一支能征善战的丹阳军,实力异常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