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很静,只有两名调查军移动所发出的细微声响,而在刘治的呼噜声下,这声响却显得格外无力,简直就是天然的伪装。
在接近楚源歌一米以内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做了个手势点了点头,接着两人一上一下,一个人的匕首对准了楚源歌的脖子,一个人的匕首对准心脏一同刺下去。
匕首距离目标越来越近,就在他们眼看要扎进去的时候,楚源歌突然睁开双眼,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左右手同时抓住两人持匕首的手腕,竟生生折断,反手刺向他们的心脏。
“扑通!”
“扑通!”
仅仅只是两道倒地声,两名调查军到死都没有发出惨叫,也不明白为什么楚源歌会突然醒来,眼睛瞪大死都不瞑目。
也就这两声,处于熟睡中的六人即刻被惊醒,都纷纷看向楚源歌还有地上的两具尸体。
楚源歌没有解释,也懒得解释,只是默默掰开两人的手,将两把军用匕首收入囊中。
此刻刘治与调查军的其余五位队员也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显然不是楚源歌为了匕首而大打出手,就算是楚源歌先动手,也不会仅仅为了匕首,肯定是两位队员先起的歹意。
“唉!”刘治摇摇头叹了口气,对其余人示意道:“把他们两个抬进厕所吧,把有用的东西收回来。”
五名调查军默不作声,只是照做。
他们一起共事数年,说没感情那是假的,见兄弟们一死就死一双,有种说不出口的难受。
愤怒吗?
也有。
伤感吗?
也有。
但他们就是提不起给同僚报仇的欲望。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何况这里还是遗迹中,一切的一切,都得看这个流民的眼色。
或许他们可以继续嚣张跋扈,但那也得安然回到灯塔才行。
经过这次突发事件,调查军再也睡不着了。
他们怕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他们突然发现,生命是那么渺小。
就连楚源歌也心生烦躁,他以前就算再狠,那也没杀过人,狠只是弱小下的伪装。
现在伪装撕破了,他不再弱在一个夜晚就杀了两人。
他以前很迷茫,人们明明可以和谐相处,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现在明白了,在绝对的利益下,和谐的面具随时都会被撕破,露出面具下那邪恶的面容。
而此刻,调查军的面具都被撕破了,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容。
调查军面容,是对楚源歌的惧怕。
后半夜。
一名调查军内急跑去放水,刚一打开厕所门,他就被吓摊到在地上。
“虫,虫子,好多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