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肖娆娆一直留在兴安堂给肖明煦帮忙,若是回不来可能就是最后一次给哥哥当打杂的了,这让肖娆娆有些伤感,另一边的肖明煦心情也不是很好,看她一眼就叹一口气。
这唉声叹气的让肖娆娆都没发好好整理药材了,有些好笑地问,
“哥哥又唉声叹气什么?”
“真的要这么做吗?”
那天诊断出妹妹中毒时,爹就已经告诉他一切,肖娆娆要离开他也是知道的。
“是啊...”
她低头整理着药材,
“我不会向他低头,更不会坐以待毙。”
她离开皇宫时,其实皇帝还派季公公给她传话了,说她若是不想拖累贵妃,不想牵连言家人和肖家人的话只有两条路,进宫当妃子或是等死。
很可惜的是,她两条路都不想选。
她希望言玉宁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生下来,更不希望自家人受到任何伤害。
“就当我死了吧。”
肖娆娆意味深长地看了肖明煦一眼,挂上面纱带着卫廷礼离开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
“今日是什么节日?”
卫廷礼颇有些稀奇地看了肖娆娆一眼,
“姐你不知道?今天是中元节。”
肖娆娆讪讪地笑了笑,虽然听说过,但她还真的没有体验过,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多人抱着河灯,还有这么多人在路边在烧纸锭了。眼瞅着时间还早,她拉着卫廷礼去买了河灯,再次来到上次跟言池放河灯的河边。
内心又是感慨万千,明明还是一个月前才发生的事,却让她觉得恍如隔世,她到现在都还能想起来言池那张烛光映照下那张让她心动的脸。眼泪无声地从她眼角落下,她轻轻一推,把河灯推向远方。
今日正好是中元节,象征着灭绝与复生。
是该结束了。
她回过头来,冲卫廷礼勉强地笑笑,
“我们走吧。”
“哎!”
卫廷礼很识相地没有多问,只见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很快就确定了方向,两人一头扎进了人群,在一顿肖娆娆都看不懂的操作下,卫廷礼最终带着她进了一处幽深的小巷,翻墙过去,好像是什么地方的后院。
卫廷礼咧嘴笑了,
“嘿嘿,到客栈了。”
刚刚好有个小二在这闲逛,见二人突然翻墙过来,正要喊人便被肖娆娆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我今晚要出城。”
小二此刻也冷静下来,他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肖娆娆一番,
“哦哦,两位这边来。”
两人被带进了马厩,就见一位农夫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牛车上等着,肖娆娆从怀里掏出一支发簪给他,农夫了然,憨厚地笑笑,
“二位上车吧。”
肖娆娆把来时的外衣脱掉,头发随意地绑起。与卫廷礼上了马车,那农夫上前来用布把两人盖住,很快牛车就平稳地行驶起来。
这一路的颠颠簸簸让肖娆娆的心不住地砰砰直跳,牛车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城门处,那农夫交涉了许久才让官兵没有搜车,成功出了皇城。
就这样了吗?
就这么轻易地出城了?
另一边,跟丢了肖娆娆的十三与十四,问了许多人才打听到肖娆娆去了兰亭客栈的方向。二人一路飞檐走壁地赶到兰亭客栈,就见跟肖娆娆一样穿着的女子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