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抱着白羽宁,一路急行,突然一个闪身,跳进了芷汀斋的院子里。今天重阳,孟青宁早早告假回了家,素心和莺儿便被大夫人叫去帮忙了,所以芷汀斋内无人留守,漆黑一片。
那人把白羽宁放到孟青宁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便离开了。
重阳佳节校尉营被抽调拱卫京师,最近几日一直忙于在京城各处巡视,但毕竟他们是学子,今上特别恩准校尉营可以早些换防。
寒渊换下铠甲,驾马飞奔,一手握着马缰,一手伸进怀中,摸了摸那张发烫的信纸,一抹由衷的微笑在他嘴边绽放。
这信是三天前“孟青宁”给他寄来的,上书:“重阳佳节,登高远眺,只见游人不见君,辗转反侧,不得入眠,只盼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妾与郎君分别日久,愁容不展,形销骨瘦,郎君若知相思苦,芷汀斋,妾当翘首以待,一诉衷肠。”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和他幽会吗?寒渊想到这里就热血上涌,他不禁期待起来,孟青宁深情款款的模样,他要做的就是把她拥入怀中,好生慰藉才行。与女子幽会是极为不光彩的事,不管在何处,未婚女子若做出这种事,必然要受世人非议。寒渊想的很深,他想悄悄地回家与孟青宁见面,这样不惊动任何人,既不辜负良宵,也不会引起旁人口舌,是上上之选。
当寒府众人都在前院吃喝时,一个黑影从院墙翻入,熟练的穿过亭台楼阁,一个闪身便躲进芷汀斋不见了。
芷汀斋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寒渊想,今日府中必然有宴会,孟青宁估计是去赴宴了。这般想着,他便躲进孟青宁的卧房等着。
没多久他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房门被人推开,寒渊一个闪身便躲进了屏风后。
来人把一人放在床上便又开门出去了,寒渊等了一会,没听见异样,只有一丝浅浅的呼吸声,从屏风对面传来。
寒渊想点燃蜡烛,一拍胸口,却是糟了,他赶路匆忙,火折子竟忘了拿。
床上的白羽宁轻轻嘤咛一声,像一声呓语,娇柔入骨,妩媚如丝,吸引了寒渊所有的注意力,他摸索着到床榻边,一伸手便触到了一团柔软。今夜的月光并不好,月亮被乌云遮掩,从纱窗透过的细微光影,只能勉强分辨出床上有一个人影,至于五官面目却是模糊一片。
白羽宁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还是烈酒,身体像被点燃了一般,小脸燥热,脑袋昏沉。一个冰凉的东西覆上她的脸颊,她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把抓住那团冰凉,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
“咕咚......”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清晰,寒渊坐在那人影身边,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从脸颊慢慢滑下,滑过嘴唇,滑过脖颈......
“我热,我要脱衣服,脱衣服......”白羽宁突然拉扯起自己的衣物来,只是她却忘了松开寒渊的手,她一用力,寒渊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她拉倒,覆在她身上。
好近,一股淡淡的酒气随着气息飘进寒渊鼻间,寒渊觉得他也醉了,不自觉微微低头,嘴唇便碰上了两片湿润。
少女的美好,像含苞欲放的花蕾,浅尝便已沉醉,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如何罢休?只一吻便如白虹贯日,火山喷薄,所有欲望都像找到了出口,必然要放肆个痛快。
水榭众人还在饮酒,沁芳回来了,在白裳雪耳边低语,白裳雪嗔了她一眼,嘴角却是上扬的。寒山瞧着她们不由冷笑,害人者恒被害之,希望稍后她们还能笑得这般欢畅。
寒山摇了摇面前小几上的酒壶,早已空空如也,便突然发起酒疯来了。只见他猛地推倒小几,叫骂道:“这帮子酒囊饭袋!连个酒壶也装不满,要你们何用!都特么给老子滚!”
寒武纪阴沉着脸,怒喝道:“孽障,放肆!”
寒山大着舌头,梗着脖子道:“父亲,你许久不回来,你七道她们,背地,背地ni,做什么,够,勾当?你,破七道!哈哈......”
“来人,拉他去明晖堂醒酒!”
寒山这时竟还有脸笑,张狂道:“我自张狂多放浪,醉生梦死笑苍生!”
寒武纪被他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裳雪呵斥下人,道:“大公子喝醉了酒说胡话,你们都是死人?不知道把人送回去醒酒!”说完便给沁芳使了眼色,沁芳会意,走到寒山跟前道:“大公子,奴婢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