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姗姗来迟,见商人左眼青肿,还打马虎眼道:“这是怎么回事?哎呦呦,是谁把裘大官人打成这样了?大官人莫恼,有话好商量,我家牡丹平日最是温柔小意。”柳妈妈柳眉倒竖,命令牡丹道:“还不带客人回房?”
站在孟青宁身后的牡丹叹了口气,轻声道:“谢谢你”说完便从她身后走出,一步步走回柳妈妈身边。
柳妈妈眼神里的鄙夷,几乎像刀子一样在孟青宁心上剜着,“没本事还要强出头,你能救得了她?算了,今日念你是初犯,就不让你赔银子了,来人呀,把他给我轰出去!”
“多少钱?!”
柳妈妈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孟青宁坚定道:“我说,买牡丹一夜多少钱?我赔给你!”
柳妈妈上下打量,她的周身穿着,见这身白衣的料子就是寻常布料,便讥讽道:”这可是纹银两千两!小娃娃,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不是玩笑!两千两,一分不会少你,但我需要时间筹钱!”
“笑话!我凭什么要等你?你若一辈子筹不来钱,我难道要等你一辈子?”
孟青宁看了牡丹一眼,发现她的眼神很复杂,似乎不明白孟青宁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青宁一咬牙一跺脚,道:”三天!三天时间,若我筹不来钱随你处置!“
柳妈妈笑眯眯道:“好好。我就等你三天,你若筹不来钱,我呀,就上你家里去要,到时候小公子可千万别耍赖呀!”
孟青宁道:“你不会有机会上我家的,写字据来!”
字据一式两份,柳妈妈和孟青宁各拿一份,柳妈妈把字据仔细收好,继续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牡丹走过来,道:“这位公子,你我只是初见,你又何必替我出头?”
孟青宁认真的看着她道:“人可以没钱、没才、没长相、没身份,有一样东西却是永远不能丢,那就是骨气。我希望用这两千两,帮你找回摔碎的骨气。”
孟青宁说完这些就离开了,牡丹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红芍站在楼上栏杆边冷眼旁观,在她身旁的还有寒山。
二人从头看到尾,红芍凉薄道:“两千两,如何还?何必要管这种闲事?”
寒山沉默许久,道:“她不是寻常女子。”
红芍惊讶道:“她,是女子?”
“她也是泗阳书院的甲等生,观其行,便可知其人,或许我们能帮她一把。”
红芍不置可否,若真是女子,那还真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