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官问台上二人要请谁来结辩,二人目光在人群中逡巡许久,突然停留在一个地方,因为他们注意到了孟鹤鸣身边的孟青宁。
两根不同主人的手指齐齐指向孟青宁,这二人异口同声道:“就她,孟青宁。”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头的椽子朽的快,孟青宁简直被这份殊荣砸的天旋地转,内心咆哮道:我跟你们熟吗?有没有看到我是个未成年小姑娘?这么多人你们挑谁不好?
孟青宁把求助目光投向身边的兄长,孟鹤鸣却鼓励她道:“先前多有人恶意中伤你,正好借此机会堵上他们的嘴。”
weisuo发育……老哥,你究竟懂不懂?
孟青宁强自镇定,稳稳当当的走上台,然后向黄谢二人行了礼,“多谢师兄抬爱,我尚年幼,观点不免稚嫩,还望师兄海涵。”
“无妨”黄霏是当真无所谓,他这么做的理由无非就是好奇,一个孟鹤鸣就足够惊才绝艳,现在又横空出世一个孟青宁,这孟侍郎家究竟是什么风水宝地?
谢韫玉虚扶一下,笑道:“师妹不必自谦,能取得甲等之人都非庸碌之辈,况且令兄就是我辈楷模,今日权当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我凭什么要满足你的好奇心?!”孟青宁忍着踹他一脚的冲动,略略思索,组织好语言,开口陈述。
还带着稚嫩的童音,在大厅里十分清晰,所有人都沉浸在她的论述中,浑然忘了她的年龄,“小女以为,王道创业,仁政守成,二者相辅相成,只有不偏不倚才能保证江山永固。想要结束乱世非武力不能及也,只有以暴制暴,以强权镇压,法度严明,才能尽快结束乱局。但暴力镇压终非上策,若一统天下后还要施以暴政,那么很快会有更多人揭竿而起,推翻朝庭。因此小女以为,国者,民之国也。民之于国,犹如水之于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能兴国亦能亡国。为君者当思民生之多艰,广布恩泽,常思己过,以造福万民为己任。”
孟青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说完才觉得大厅里寂静非常,所有人错愕的看着她。难以置信,小小年纪的她见解老练,观点独到,这个结辩十分精彩,可以说把二人的观点囊括在内,又在此基础上得以升华。
辩论结束了,孟青宁同孟鹤鸣一齐出来,孟鹤鸣颇为自豪道:“妹妹,往后无人敢小觑你了。”
孟青宁撅起嘴,道:“兄长你可知捧杀的道理?旁人越觉得你厉害,你越要当心,不然就会沉浸在一片夸赞中,迷失自我。”
“捧杀?这个词却也新颖,很是令人警醒,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回去。”
孟青宁长叹了口气,道:“自然是回寝室睡觉,这个时候出门,容易被人仇sha。”
孟鹤鸣刮她鼻子道:“乱讲,你别睡过头,误了晚饭。”
“知道了”
孟鹤鸣把她送回寝室就匆匆离开了,孟青宁拖着疲惫的身体,蹬掉鞋袜,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翻滚。
“往后风波不断,还是小心为妙,但愿……折磨来的温柔一些。”孟青宁已经为今后的生活充满担忧,这学上的怎么越来越像上战场,这又是跟谁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