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家古董行刚刚开业，我想等生意进入正轨再说。”

“你不放心洪伯伯的名声？”

程婳瞥了一眼萧琳薇，这语气分明带着刺意。

“不，只是习惯而已，这是霍氏的生意，不可以马虎。”

萧琳薇眯着眼睛，关于霍氏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一些，没想到程婳竟然这么亲力亲为。

“你这么为霍家做牛做马，可有一点钱是到你口袋里的？”

灰布再次被扔在一边，程婳把瓷瓶搬到边上的玻璃盏中，斜靠在一边。

“萧小姐，你说话一向如此吗？”

“你……”

程婳还有许多事要做，没有心情和萧琳薇费这些口舌，满脸写着逐客的意思。

“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程婳忽然反应过来。

萧琳薇用沉默代替自己的回答，思来想去，关于霍煜的事情只有这个女人最了解。

古董行后院。

“喝咖啡还是茶？”

“随便。”萧琳薇坐在程婳对面，浑身都不自在。

两个女人的年龄相差约莫十岁，不过程婳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不输给这个年轻她十岁的女孩。

咖啡的香气在后院中弥漫，茶的雾气蒙上玻璃杯的边缘。

“我是想问你……”萧琳薇的手沿着玻璃杯慢慢摩挲，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看见眼前女孩的犹豫模样，甚至带着些许青涩，程婳的心忽然软了下来，这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罢了。

“你是不是想问关于霍煜的事情？”

或许是自己的心情一下便被对方猜透，萧琳薇的脸上写满惊讶，而这对于程婳来说轻而易举。

“你和他到哪一步了？我记得上次古董行开业你们才刚刚见面。”

“我们……我不知道。”萧琳薇的头垂的很低，一抹红晕在脸上绽开。

竟然这么快？程婳惊讶，不过很快就平复情绪，对于霍煜来说这些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任何女人在他的眼里都只是工具而已。

程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转瞬即逝，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犹豫许久，程婳还是这么开口，她不愿意看到任何女孩再走上自己从前的道路。

“我不知道，但是我也不在乎。”萧琳薇重新抬起头来，脸上写满坚定。

真是个傻丫头。

程婳喝了一大口咖啡，黑咖啡的酸苦瞬间溢满口腔。

也许是这样的沉默让萧琳薇本就充满疑惑的心更加慌乱，“难道你还喜欢他？”

程婳失笑，“怎么可能。”

如果说现在有谁还会喜欢霍煜那种男人，也许只有那个女人，一张脸在程婳眼前浮现。

“程婳姐，他为什么这么喜怒无常？”

这真是一个再恰当不过的评价了。

程婳庆幸这个女孩和霍煜在一起才几天就发现了这一点。

“他……你是个好女孩，霍煜他或许会伤害你。”程婳语重心长道。

萧琳薇愣了几秒，嘴角绽放出微笑，“我知道，我不在乎。”

女孩嘴角的酒窝和程婳如此相似，后者也在瞬间发现了这一点，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