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持弓男子追击而去,他只模糊听见些“敢一战”之类的字眼后,山林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无论阿光抑或是好友,等待山林消息的过程中,内心皆无比煎熬。
阿光因保养嗓子不愿多言,但阿光好友却有些耐不住性子。
警惕四周许久后,好友终究无法保持紧绷的神经,对作为人质的屋拓哉起了戏弄的兴致。
而屋拓哉在妻子死后,便一直双目无声地躺在地上,双手被缚于背后,连自杀都做到。
阿光好友迈步至屋拓哉身侧,用未受伤的一只脚踏在对方脸上,有些戏虐道:
“喂,这么想死?”
见对方没有反应,他又用手指着远处的酒屋女子尸体,嘴上愈加不善:
“你妻子尸体都这般美艳,想必活着时一定很漂亮,难怪你要殉情而去。”
屋拓哉听见这句,眼中刚恢复些神采,便觉脸颊剧烈疼痛起来。
此刻,好友见一旁的阿光并无阻止之意,便愈加肆意起来,脚下不断加着力道,恶毒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听阿光说,你是经营酒屋放贷的?”
“你们这些该死的放贷町人,就该这个下场!”
“去岁我于一个町人乞贷一贯钱应急,后来竟需还他整整三贯五百文!”
“我大舅乞贷,一时偿还不起,还被你们收了田产,最后沦落至佃农!”
好友越说越激动,脚下愈加力大,最后仍觉难以泄愤,不禁稍望后抬起脚,便要朝着对方脸上踢去。
嘣!
两腿相击。
他惊讶地转头,看着阿光对着他摇了摇头。
好友这才知道自己差点闯祸,方才自己那忍不住的一脚,很可能真的踢死男子。
他也只是在村中虾虾霸霸的地痞而已,那里真有杀人胆气,更何况自己踢向的还是重要的人质。
好友回过神后,连忙向阿光道歉:
“抱歉抱歉,是我鲁莽了。”
阿光听后也只是微微摇头,并未准备大肆斥责,他一开始便知道好友与放贷町人的过节,所以才会放纵对方,只在差点要出事前阻止而已。
好友道歉后,也不好再继续胡来,吐了口痰在屋拓哉头发上便离去。
为了不看那该死的町人,他离开对方六七步距离,又一边继续警戒。
呲!
他耳边响起一道轻微声响,又恍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
呲!
又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