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只是帮凶,从头到尾,她也只是受我的指示,从未害人,请公主明鉴。”沈耀扣头不起。
声声凄凄,泪语入耳,让人听得心中难免跟着一同感伤。
苏魏灵见他不再说了,才悠悠开口:“你所言的确让人动容,可本公主这,却有另外一个版本,且说给你们听听。”
“多年前赵燕欢为了调查自己妹妹的死因,化名为暗哑,装其口不能言,混入花乐坊。”
“不知如何查出当年秋雪的事,便趁着平常出坊买些杂物的时间,去找到了沈耀……”
苏魏灵盯着暗哑继续说着:“你将调查出来的中中说与沈耀听,让他帮你找出春风跟花夏,好实施报复。”
苏魏灵又看向沈耀,莞尔一笑,顿了顿,继续道:“结果,已经娶了冬月的沈耀,自然不相信你所说的话。”
“可好巧不巧,沈耀亲耳听到了自己枕边人的谈话,由如晴天霹雳,不得不信。”
“接下来,沈耀打扮成女子混进花乐坊后院,找到了赵燕欢,便与她合谋共演这一场大戏。”
“沈耀你熟知她们对你的爱慕,便利用自己的这副皮囊让花姐骗来春风和花夏。几个弱女子自然比不得常年习武的赵燕欢,她先打晕她们,并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们掉死在房梁上。”
“可后来用同样方法对付花夏时,竟然一时大意,运送的时候她竟然醒了,于是迫不得已才动用了刀子,本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没想到她只是疼得晕死过去罢了,在赵燕欢去拿绳索之时,偷偷藏了起来,你害怕时间太久被人发现,只好放弃找寻花夏。”
“花夏也因为此事,变得疯疯癫癫,可你!”说的此处,苏魏灵气愤填膺,指着赵燕欢怒道:“仍不肯放过她!”
赵燕欢听着苏魏灵的指责,怒极反笑,反问道:“那她,可曾放过我妹妹?”
“她又没有杀害赵燕喜,害死她的人明明是花丽娘。”看苏魏灵审了半天案的南柯木打了个哈欠,开口打断道。
赵燕欢还没来得及反驳,苏魏灵便接着南柯木的话继续说下去:“于是你拿着沈耀伪造的书信找人送给吕思柔,好实施你们最后的计划。”
苏魏灵将案上的书信打开给他们看,继续说:“沈耀是做糖生意的,写这封信的地方应该是在放糖的仓库里吧,这信纸的背面沾上了点点细糖,包括因左手扶纸张时,沾上的糖。”
苏魏灵将信纸细心放回。
“你们本想一石二鸟,让赵燕欢先将花丽娘杀掉,然后骗去吕思柔,想将这杀人罪名栽赃与她,毕竟那黄友行并不是个聪明的好官。可万万没想到,本公主竟途经此地,打乱了你们的计划,不仅将黄友行罢官,还要彻查此事。”
“于是......你们慌了。”
苏魏灵见两人不再言语,也不必再多费口舌,让小秋将罪状递到了沈耀面前才道:“赵燕欢已签字画押过了,现在轮到你了。”
赵燕欢眼睁睁的看到沈耀拿起了笔,急得打断喊道:“不要签,这一切都是她得推测,她没有证据!”
而沈耀犹如未闻,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名字签上,按上了手印,此时赵燕欢眼角的一滴泪滑落。
“为什么?“赵燕欢不解。
沈耀有如石头落地的轻松,淡淡回了句:“我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
小秋将罪状收回,撇了眼赵燕欢,算是替沈耀解释道:“他当着公主的面弑妻已经不需要证据了,更何况他竟然敢打晕公主,还将公主绑起来,这已经是罪无可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