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容旭最近看江暖瑕的眼神一次比一次露骨。
此刻就是,都还没没有搞清楚她来的目的,却已经将贪婪表现出来。
江暖瑕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此行,本来就是为了激发他的贪婪。
“县主今日上门,我可是受宠若惊。”
“殿下,太子爷身体可好?”
“吾父在修养,一切安好,承县主关心。”
“回来之后听说太子爷未康复,所以我从义父那儿拿来了一箱药材。”
“义父?哦,县主说的,可是那位鼎鼎有名的神医?”
“是。只不过义父人自从上一回给云苏哥哥治疗伤势之后就离京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然的话,他一定能能治疗好太子。”
“嘘。”滕容旭阻止,“为了县主好,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
毕竟,如果太子死了,那这句话可就会惹麻烦。
江暖瑕一辆茫然,好似没有理解他的话。
而她的表现,让滕容旭得意洋洋。还幸亏那什么神医不在呢。
如果神医在,太子真完全恢复那之后的计划就得全变动。
滕容旭可没有心情讨论太子,他正要说一些别的话题,突然感觉到了被冒犯的眼神。他循着感觉看过去。
消失了。
不过,那个地方站着的也只有一个护卫。
“殿下?”江暖瑕很确定他认不出,但还是将对方的注意力拉回来。
“哦?县主有什么指教?”
“恩。云苏哥哥他……”
滕容旭果然不在计较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护卫,而是意味深长盯着江暖瑕。
说啊,先说什么?
江暖瑕则是吞吞吐吐,好一会儿之后才说明意思,“我跟云苏哥哥吵架了。”
“咦,那么关系不是很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激动反驳。
身后的滕容沉:……虽然知道是计划,但是,总感觉很生气!
这笔账,当然记在滕容旭头上!
又来了!
滕容旭朝护卫看过去,“喂,你是不是用你的狗眼盯着爷了!”
“殿下?”江暖瑕蹙眉。
“他是你的护卫?”
“是。”她都不问,是不是得罪了。
这态度,哪里像是有求于他,但滕容旭却完全没怀疑。
江暖瑕见他要发飙,继续说:“他要保护我的安全啊。因为那天,云苏哥哥他遇到……”
她紧急噤声。
滕容旭大概又自己明白了,怪不得他这么讨厌,原来是杀气。看来当时滕容沉被刺杀,对江暖瑕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他也知道她突然止住话题脸色煞白的原因。
江暖瑕站起来,“总之,以后我跟云苏哥哥没什么关系。”
“好,我相信。”
“那,不管出来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
“当然。”
怎么可能?如果当初滕容沉一被刺杀之后,她马上将消息传回来,那么她虽然也很危险,却还不至于进退维谷的地步。
现在嘛……
滕容旭眼里的恶意更浓。
从太子府出来,上车之后江暖瑕托腮,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